还有五分钟哦。服务生好心地提醒。
秦砚在一头麋鹿前站定。
四分钟。
魏淮铭也注意到了这一个,细细地看了半天,发现它的胸口有个很不起眼的棕色小点,像是线头。说是做工问题也不为过。
三分钟。
秦砚又围着几个玩偶转了一圈,在每个的头套和衣服的接口处看了看,服务生以为他要掀开头套,提醒他不可以违规。
两分钟。
秦砚在另一个玩偶面前站定,笑了一声。
一分钟。
秦砚掀开了面前玩偶的头套,给服务生递了个挑衅的眼神,后者的脸色成功暗了一分。
游戏结束,恭喜您获胜。服务生心里骂了秦砚的狗屎运好几次,脸上还是波澜不惊,胜利者今晚可以免费拥有麋鹿小姐哦。祝您圣诞快乐。
服务生带着十二个女孩走了出去,顺便带走了麋鹿小姐身上的玩偶服。
留下的女孩是刚才被秦砚踹了的那个,现在精致的下巴上还留着鲜红的手指印。她刚才被秦砚吓得不轻,现在也心有余悸,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过来。秦砚坐回了沙发上招呼她。
女孩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寒颤,同手同脚地走过去。
秦砚招呼魏淮铭过来和他并排坐在一起,把女孩放在了两个人中间,不偏不倚地坐在了秦砚的右腿和魏淮铭的左腿上。
秦砚倒了杯酒,掐起她的下巴灌了进去。女孩被呛了一下,隐忍的咳嗽声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和自己讲话。
这里有没有摄像头?秦砚脸上带着神经质的笑容,女孩甚至怀疑刚才的话不是从这张嘴里出来的,一瞬间愣了神。
下巴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酒已经倒完了,但秦砚没有松手的意思,大有不把杯子塞进她嘴里不罢休的架势。女孩听到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边咳嗽边胡乱点头。
乖。秦砚把杯子放下,迅速和魏淮铭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揽住了女孩的脖子。秦砚又安抚似地拍了拍女孩的后背,右手顺着衣服的开叉伸了进去,在女孩身上游走,左手却拿起了桌子上的药片,用调笑的语气命令道:吃了再陪哥哥玩。
魏淮铭心里咯噔了一下玩太大了吧?秦砚感受到他的视线,不露痕迹地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心。
女孩对毒品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想挣扎却被魏淮铭不动声色地压住了手脚,只能不停地求饶,眼底全是绝望。
我会死的
三楼的监控室里,一个女人一直盯着某个显示屏,突然皱了眉。
女人拨通了电话。
秦砚刚把一个药片塞进女孩嘴里,包间门又被推开了。
两位先生,抱歉打扰你们。还是之前的服务生,还是同样的表情,作为今天唯一的胜利者,我们老板说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们。
秦砚一脸不耐烦地搂着发抖的女孩:一会儿再去。
服务生也毫不退让,神色有些凝重:抱歉,老板说现在就要你们过去。
好好好。魏淮铭跟个醉鬼似的上前去充当和事佬,哥俩好地揽住服务生的肩膀,目光却放在了秦砚身上,突然压低了声音,告诉你们老板,他完蛋了。
服务生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小腹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跑!
魏淮铭把秦砚拽到了自己前面,想他手里把惊魂未定的女孩接过来,又被秦砚制止了。
我来,我体力好一点。
魏淮铭此生第一次被人说自己体力不行,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秦砚也不是没分寸的人,就任由他抱着了。警报响彻了整个酒吧,他们从地下上来以后,身边就已经围了不少人。
秦砚踹开不知道第几个保安,挤到了他们进来的小门前。
锁了。
有大门。一直在秦砚怀里扮演死尸的女孩突然出了声,给他们指了路。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但是她好像能出去了。
女孩心如擂鼓,开始细心地帮他们注意着四面八方的人。
酒吧确实有一个大门,甚至开在较为繁华的地方。
魏淮铭从一个正在推机车的人手里抢了辆车,道了声谢以后向夜色深处驶去。
秦砚坐在机车后座,迅速把女孩从怀里扯出来,还顺便拿衣服擦了擦手。
魏淮铭不开机车好多年,现在坐在车上又起了吊儿郎当的范儿,准备追忆一下当年,脑袋却突然被秦砚推了一下。
一颗子弹夹着风声从他耳边呼啸而过,蹭破了秦砚放在他脸边的手,但是他很快把手收了回来。
我操,这群王八蛋还他妈有枪!魏淮铭惊魂未定,把车速调到最大,耳边终于没了乱七八糟的声响。
魏淮铭也不知道自己开到了哪,停下车以后打开手机。手机卡了一会儿,然后闪出了孙楷辰和赵政的消息全是99 加。
电话也被打爆了,他有点头痛地回拨了过去。
哎呦我的哥你还知道你有手机呢魏淮铭没心情听他们说废话,直接打断了孙楷辰的长篇抒情,有气无力地回了句:给你发个定位,过来接我们,快点。
赵政不明所以地望着表情突然严肃的孙楷辰,后者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吧小可爱,铭哥有难,八方支援。
一群废物。女人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冷冷地吐了个烟圈,真能耐,给我放了俩条子进来。
都喂狗吧。
第17章 17.曼提柯尔(10)
女孩下了车以后踉踉跄跄地找了个垃圾桶开始抠嗓子,试图把刚才秦砚塞在她嘴里的毒品吐出来。魏淮铭刚走过去用羽绒服包住她,就听见秦砚叹了口气:别抠了,没毒。说完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
魏淮铭抓了一个尝了尝,有点甜。
女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注意力一分散身上的寒意就被放大了。
她身上的衣服穿了和没穿没两样,即使身上裹了魏淮铭的羽绒服,腿还是露在外面,在这寒冬腊月里真是要冻死的节奏。女孩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蹲下身抱着腿取暖,她脸上的亮片掉得差不多了,现在仰着一张素净的小脸,倒是显得又小了几岁。
多大了?魏淮铭问。
十八。女孩脱口而出。
那你长得挺显小的。魏淮铭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没再理她,他现在脑子乱得很,一边整理着线索一边四处张望,生怕再有人追上来。
视线落到地上的时候却突然看到秦砚脚下有一抹刺眼的红。
受伤了?魏淮铭身体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把秦砚藏着的左手拽了出来,看见上面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翻出了皮肉露出里面的骨头,身上一阵发凉。
你怎么不说魏淮铭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道伤疤怎么来的,再联想到秦砚像个没事人似的忍了这么久都没喊一句疼,连带着双手都开始发抖。冰天雪地的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手边别说消毒水了,连水都找不到,魏淮铭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地给孙楷辰打电话。
魏队,真没事,小伤。秦砚看他这样,实在是心疼得厉害,温声软语地安慰他,又被魏淮铭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非得把骨头都打穿了才叫有事?你他妈不心疼自己我心疼行不行?你到底要跟我见外到什么时候?
秦砚乖巧地闭了嘴,低眉顺眼地看着他在自己手上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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