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砚不语。
他想:我明白你的意思。
“平津侯对你很好,萧九秦也很好,你们都很好,但是……这样就够了。”
怀淳抿了口茶,“我知道有些为难你,但是柏砚,萧九秦他与你不是一路人,你如今与他走得越近,他日你们二人就是一个靶子。”
“想害你的会牵连他,害他的亦是如此,尤其你身后站得不仅仅只有我,还有允太师。”
“允太师”三个字一出,柏砚微怔了下。
怀淳知道自己抓住了柏砚的命脉,他拍拍柏砚的手臂,“皇帝忌惮允太师,而你是允太师最为看重之人,一旦你与萧九秦牵头,皇帝会怎么想?”
“功高盖主是大忌,萧九秦已经占了一样,可若他与允太师也有首尾呢?”
“重臣私交甚密,这一条就足够萧九秦栽个跟头。”
“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柏砚忽然辩驳。
怀淳没忍住嗤了声,“不是那种关系?”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你问问自己,这样的话你信吗?”
“在永州府你二人便已经被人盯上了,我得到消息时只来得及派人拦下一半,你二人做过什么,最好想想,别到时候怪我没有告知于你。”
“做过什么?”连柏砚都疑惑地皱眉,“我与他能做什么?”
怀淳敛眉,“你二人还能做什么,那档子事……”说到这儿他忽然闭嘴。
柏砚却敏锐地反应过来,立刻摇头,“没做过。”
“没有?”怀淳不信。
“当真没有。”柏砚信誓旦旦。
“那为何有人说平津侯赁了一处宅子,与你形影不离,那霄阳府的知府和同知几次求见不得,闹得周围人尽皆知。”
“这……”柏砚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毕竟宅子是赁了,那二人也没轻易进来过几回,只是……
“我二人当真没有做过!”
柏砚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他与怀淳熟惯了,什么话也不顾忌,只是这样私密的事情他无从解释,不过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就是不能轻易承认自己未曾做过的事情。
就好像……他与萧九秦还没有做到那一步,但是一旦假意敷衍过去,就好像坐实了这事,像是他白嫖了萧侯爷似的。
还是在萧九秦毫无所觉的时候柏砚白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