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枫眸子赤红,看过去时先将对方吓了一跳。
“何事?!”魏承枫这两日暴怒不息,连一贯喜爱的侧妃都打了一巴掌,更别说底下人个个人心惶惶,唯恐哪日就被殃及池鱼。
“殿,殿下,您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魏承枫闻言先是皱眉,而后才想起他派人去教训柏砚,这两日被气得昏了头,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事,他难得来了点兴趣,迈步就往外走。
“殿下,还有……”那人来不及说完,魏承枫已经出去了,然后就看见主院正中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他颊上黔着“魏承枫”三个鲜红的字,手脚都被错了骨,小声哀嚎。
“嗬!”魏承枫一惊,他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尤其那人面上鲜红的“魏承枫”三个字像是淬了毒,留了咒一般,他身子僵硬,厉喝都破了音,“弄下去!”
骇人的场景吓得魏承枫手脚冰凉,当夜便做了噩梦,他梦见往昔害死的人,有正青葱被她强迫的孤女,有不小心冲撞了他的奴才,甚至连柏砚都一副厉鬼模样来找他……
翌日,魏承枫便叫人好好将主院守好,但没想到噩梦有越发厉害的趋势,他一次一次惊醒,窗外呼呼的风声也被当作是厉鬼索命。
再之后,他请了僧人道士都来做法,但是噩梦毫无终止的趋势,并且愈演愈烈,直到在上朝时他一头栽到,太医匆匆赶过来诊治,却得出他纵欲过度的结果。
皇帝只当魏承枫是在府中纵情太过,气得免了他的职务,禁闭在府中反省。
自始至终,魏承枫都不知道自己是惹了哪路神仙,倒霉到这个地步。
这日,天色正晴朗,萧九秦刚从军营回来,就遇见一人。
对方似乎专为他来,面上含着笑,“下官拜见侯爷。”他俯身一礼,抬头时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严大人?”萧九秦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严儒理,“不知所谓何事,若我记得不错,你我二人并不相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严儒理。
他嘴角始终含着笑意,“侯爷,下官的确有事相请,不如,换个地方详谈?”
“府中还有事,恕本侯不能如你所愿。”萧九秦拒绝得很干脆,严儒理这人他知道,是柏砚的朋友,二人相交甚密,听闻还有“过命的交情”。
“如果下官说,是与行章有关的事呢?”严儒理依旧笑着。
萧九秦拧眉,“柏砚?”
严儒理点头,“关乎他性命,下官找不到旁人,只能来向侯爷求助。”他话说得自然,萧九秦却脸色难看至极,“你凭什么觉得本侯就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