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单纯,陡然接受到过于纯粹的感激,克莉丝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话题含混过去了。
马吕斯和诺瓦蒂埃聊完后,是红着眼眶出来的。
克莉丝把他送回旅馆,想起侍从官传来的消息,还是没有提醒这位热血大学生,他因为醉心派别,一直没去学校,差点被注销学籍。
既然已经有同学替他顶了这个锅,那就让年轻人他们自己解决算了。
道别时,马吕斯就看到,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眼前的绅士却老气横秋叹了一口气。
是因为已经进入政界了所以已经心态这么成熟了吗。
热血青年对有引人赞叹民主观念的保守派下院议员肃然起敬。
“再见,班纳特先生。”
拿出怀表,时间比预计晚了一些,克莉丝让车夫往法波银行的方向开,在街角接到了她家那个假的波拿巴分子。
刚上车,拉上门,爱德蒙就道:“我把你手里的法国国债抛了。”
克莉丝眨眼。
这几个月,查理十世用一笔巨额赔款补偿那些“大革命受害者”,成功拉拢了一批旧贵族,随即架空了大半个参议院。
现在形势大好,国王得继续在他那条专制路上加速狂奔,未来花钱的地方只会更多。
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找旧贵族拿,这笔钱不是剥削本来就穷得过不了日子的底层,那就得拿中产阶级开刀。
克莉丝大概猜到利息会跌,但是老师的远见名头太引人注意了,如果自己出手说不定会影响其他人的选择,反而容易因小失大,投在里面的本金不多,即使打水漂也可以当做是出了一笔安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