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
冲进来的是昭和公主,严辞镜反应很快,立刻起身闪避至门边行礼,不敢多看,低着头只能看见昭和公主层层叠叠的裙摆和摔在地上的粉花。
昭和也看见严辞镜了,担忧转为惊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瑞王的塌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哭道:“王兄果真叫了严大人来商量嫁娶之事!昭和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昭和不愿嫁人!只愿陪在王兄身边!”
“胡闹!”瑞王去拉昭和,又顾忌着在场的严辞镜,“你先起来,别让严大人看了笑话。”
严辞镜觉得自己才是个笑话,告罪离开。
当初皇上钦点了他跟昭和的婚事,就是被昭和大闹给闹走的,全大殷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昭和公主不愿嫁他,瑞王为何还要撮合他跟昭和?
怪不得方才提点他要有得力的亲家,真得了昭和,做了皇婿,那自然是天大的助力。
只不过严辞镜志不在此,要叫瑞王失望了。
再说了,他家中还有个凶悍的,要是知道他要娶妻,定是要闹得比当初昭和还要离开的。
思及那“凶恶”的家中人,严辞镜眼中有了笑意,他开始想,那人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
语方知在等人。
他正端坐在绿林小苑的石桌旁,手指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桌面,配合着簌簌风声,极有韵律感,看似悠闲,实则早已不耐。
墙角边叫不出名字的粉花已经被他数遍了,对方还是没来。
对方在磨他性子?真把自己当回事,语方知不屑地笑,眸中迸出冷意,对着旁边的小奴说,“莫不是张大人有事耽搁了?不若我改日再来。”
“语公子耐心等候即可。”
语方知瞥了一眼茶杯,道:“不知还要等多久,换一壶吧?水已凉透。”
小奴点头应下,提着茶壶离开,刚要过拱门又退回来,恭敬福身:“老爷。”
“张大人。”
张少秋快步走来,歉意道:“语老板久等!”
语方知拱手道:“张大人日理万机还要分心处理草民的小事,草民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张少秋摆手,将语方知引入小室,道,“炭火铺的事本官也听说了,掌柜抵死不认罪,大概是另有隐情。”
小室唯有两椅一桌,张少秋在上座坐下,道,“此处只你我二人,语老板有何冤屈,说与本官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