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镜想的是无辜枉死的孟镜元,连连摇头:“不好。”
“我觉得不好。”
严辞镜低垂着头,不敢面对语方知,怕他看出突兀的伤感。
语方知两手往上,一寸寸挪,反扣住严辞镜的手臂,将他拉至身前,有点威逼利诱的意思,“那你觉得什么好?”
“你觉得朝官不好,商贾之家你也觉得不好,你曾担心我背负语家重担不能与你相守,动过要离开的心思,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是好?”
严辞镜无措地挣了挣,藏了一路的手心落入语方知眼底。
语方知暗讽,藏什么呢?药都是他上的,藏给谁看?讽完又心寒,他竟悄悄为旁人受了伤,心中酸涩,说出的话自然就变了味。
“远离俗事不问红尘,隐居桃林逍遥自在,那般才吸引你么?”
语方知怕他住不舒服,提前将严府上下修缮,可人家不说一句好,转头踩着脏泥就进了草屋,在宫中受辱连句求饶的软话都不愿意说,却跪在野坟前连连磕头。
“我给的富贵荣华都不如粗衣淡饭么?”
严辞镜觉察出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语方知用力将他摁进怀里,“若你想要真是那般,我也愿意陪你,等事情结束之后,我所有一切都不要了,只跟你相伴宿在林间小屋里,好不好?”
他用了十分力道,将严辞镜锢在怀中动弹不得,生怕松一点,严辞镜就会跑了。
眼下严辞镜非但跑不了,连气都喘不匀,拍着语方知的后背让他放手。
“我不放!车里又没旁人,你说爱我,怎么连抱一抱也不许了?”虽是如此说,他还是松了点力道让严辞镜喘气。
严辞镜哭笑不得,反抱住他,道:“我说出口的话自然做不得假,你方才说的什么商贾什么归隐我听不懂,我只知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好,我都会动心。”
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路,严辞镜最后这句话最得语方知的心,他凶凶地压倒严辞镜,捧着他的脸乱亲。
车马已经停了,语方知还没停,吻得严辞镜面红耳赤,最后紧紧拥着他,没甚底气地警告:“我是认定你的,你莫要辜负我!”
“说什么胡话?”严辞镜惊诧,“遇见你我才冒险碰一碰情爱,碰了才知道劳心劳神,万不敢再尝试了。”
语方知舒服了,两指揉着严辞镜殷红的下唇,抱怨道:“少去叠翠楼那般不正经的地方,净学些油嘴滑舌的漂亮话来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