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方知一折扇敲得黑鹰脑壳脆响,大方道:“一点心意望相爷笑纳。”
魏成得了便宜,喜笑颜开,让严辞镜送语方知出去,自己还要招待客人,就不送了。
轿外,小清惊喜道:“严大人也在。”
严辞镜颔首,后被语方知推上车,小清跟在语方知后头也想进车里,被语方知赶走。
“你去外面坐着,不许偷听!”
不给偷听正好,严辞镜正想问语方知:“你爹也来晔城了?”
语方知一进车轿就拆了护腕丢桌上,身子一歪,头就垫在严辞镜了腿上,他惬意地蹭蹭,笑道:“他没来,我骗魏成的,找个借口离开而已。”
严辞镜拍开他乱动的手,严肃道:“你真的要跟魏成做生意吗?”
语方知问:“你觉得呢?”
严辞镜想了一会,道:“魏成不是会让利的人,之前跟语家都没有合作,突然邀你进府实在蹊跷,可他在房中的说的话又不像是假的。”
“至于你……你跟魏成联系定还有别的计划吧……”
语方知抬手抹严辞镜眉心的川字,“既然猜得七七八八,怎么还这么担忧?”
严辞镜答:“语家能富贵至今,就是因为不涉朝局,不任人摆布,一旦外界接收到语家跟魏相有私交的信号,语家便会圈进朝局的争斗中,我……”
突然的沉默让语方知安静下来,他问:“如何?”
严辞镜抓了抓语方知的袖口,摇头道:“我在朝中人微言轻,遇事还不能全身而退,若语家真的卷进权斗中,我无法……”
他自在房中见到语方知,就没有笑过,重逢之喜已经被担忧冲散,饶是语方知生龙活虎地枕在他腿上,他也难以分心去想其他。
语方知坐起来,将他搂在怀里,那副肩背依旧单薄,语方知心疼极了,但还是轻松地笑着:“还没娶你过门,便要操心起未婚夫婿家里的事了。”
“还是你已经认命了?与你定终生的是个庸庸碌碌之人,只能藏在你身后躲风雨?”
严辞镜的脸被托起来,他看着语方知,心中逐渐生出丝丝缕缕的踏实感,不知是因为语方知终于来了,还是知道语方知一定会跟他站在一起,无论何事。
那夜似梦非梦的情与爱,在骨碌的车轮声中滋生,严辞镜一动不动地盯着语方知,那双含情目会说话,要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语方知最先吻的,便是那双勾人的眼睛,再是鼻尖,唇峰,舌尖,吻得严辞镜连腰都直不起来,趴在他肩上吐气,又被他拥到腿上,重新捧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