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谁的精力都跟你一样好呢，”江暖嗔视他一眼，掰着手指头跟他算，“昨晚我们十一点半才到公寓，洗漱完躺床上已经十二点了，我因为梁小姐的事，又胡思乱想两个小时才睡着，结果六点不到又被你叫醒，再这么下去，恐怕不等寄恐吓信的那个人找上我，我已经先因为体力不支而累死了。”
“小暖，我不喜欢听这种话。”燕璟琛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随后拿开放在双膝上的笔记本，“趴我腿上睡一会儿，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江暖抿了口牛奶，摇头，“不用了，姿势不舒服，睡不着。”
“不然我抱着你？”男人挑眉温笑。
“咳……”江暖一个没忍住，一口牛奶险些喷出来，转过头有些哀怨地看着他，“你别吓我成吗？”
燕璟琛笑了笑，拿过电脑继续办公。
江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都是一堆她看不懂的报表，眼花缭乱，看的她更困了。
“你在军队还学过这些呢？”
“不是，”燕璟琛边打字边摇头，“在国外的时候，修习了经济学，你忘了？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江暖凛凛神，想起来他还是双博士学位，抿抿薄唇不说话了。
静谧的车厢内只能听见男人敲击键盘的声音，江暖转眸看着窗外的景色，晨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平静了一夜的华城，渐渐热闹起来。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燕氏大厦前停下，江暖怕被人认出身份，下车的时候特意戴上口罩。
结果跟着男人刚走进公司，耳边立时传来一阵倒抽凉气的惊呼声。
江暖眯眯眼，狐疑抬眸，只见大堂内的职员三三两两站在角落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仿佛她是什么不明物一样。
江暖还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不由自主地把口罩往鼻子上方又拉了一寸，慢慢地才反应过来根本就不是她想的这回事儿。
如果真有人认出她就是跟锦溪搭档的新人女演员，早冲上来拉着她问东问西了，现在呢，集体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上一次她跟燕璟琛来公司的时候，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坐专用电梯上顶层了，途中一个内部职员都没看见，这会儿被一群人这么盯着，江暖满心不自在。
“他们怎么了？”她侧目看向身前的男人。
燕璟琛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没事，没见过美女，所以一时比较新奇罢了。”
江暖：……
“燕璟琛，我们能好好交流吗？”
男人一脚已经踏进电梯内，听见江暖的话，他笑着回过头，伸手一把将她拉进去。
随着电梯门徐徐关上的瞬间，静默的大堂内霎时沸腾起来。
“我的妈呀，那是燕少吗？还是我冷酷无情、睥睨天下的燕少吗？”
“能不能不犯花痴，燕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不过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燕少接管公司这么久，我就没见他笑过，我还以为他长这么大就一种表情呢，没想到啊……刚刚燕少一笑，我简直都快晕过去了！”
“话说回来，那个能博燕少一笑的女人是谁啊，以前怎么从来没见她在公司出现过？还把自己脸捂那么严实，该不会是哪个大明星吧？”
“会不会是秦羽柔？之前不都一直流传秦羽柔是燕少正牌女友吗？看身高，还真挺像的。”
“秦羽柔？你可算了吧，她人品恶劣成那样，如果燕少真喜欢她，我立马辞职。”
……
大堂内议论声不绝，而彼时的江暖已经跟着燕璟琛走出了电梯。
顶楼宽敞办公区铺着一层实木色的地摊，一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十分舒服。
“燕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