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生气,则在于关心,如果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想法,又岂会生气。
江暖目色一顿,眼神躲闪起来,“你想多了,我只是怀疑那个人跟寄恐吓信的人有关而已。”
“是吗?”男人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江暖郑重点头,“当然是真的,上天作证!”
“老天爷那么忙,哪有空做你的证人。”男人直截了当地开口。
江暖揉揉眉心,语出无奈,“燕先生,你能不跟我斗嘴吗?”
说好的绅士风度呢?
燕璟琛捏捏她的脸,温笑,“恐怕很难。”
江暖长长吐出一口气,放弃跟他争论的打算。
两人走进办公室后,燕璟琛便开始忙工作。
要管理这么大一家集团,还要提防家族内部一些狼子野心之辈,他近乎一刻都没有懈怠过。
从坐到办公椅上,江暖就没见他的视线从电脑屏幕前离开过。
她留意到他眼底的乌青,突然有些心疼。
单单起早一天,她就快支撑不住了,而他却是长年如此,一个人过的,怕是很艰难吧!
江暖抿抿唇,想开口说点什么,可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看了一会儿,她从男人身上收回视线,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身上,困意渐渐袭来,江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强忍着精力撑了一会儿,最终难以抑制地闭上眼躺下去。
办公桌前,男人手中的钢笔在纸页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不消片刻,那声音忽然静止了。
男人放下笔,抬眸向沙发上已经睡着的女孩儿看过来,温目柔情似水,半晌,嘴角渐渐浮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燕少。”
霍绍谦拿着文件推门进来,刚往前走了一步,男人一个眼神扫过来,吓的他立时停下身子。
他屏神朝沙发上看去,瞧见江暖的身影,眸中闪过一抹错愕,频频冲燕璟琛使眼色。
她怎么在这儿?
男人佯装没看见,缓缓从办公椅上起身,不动声色地走出去。
霍绍谦见状,连忙关上门跟上。
不得了啊,为了不打扰江暖睡觉,燕少都把他叫出来谈公事了,看来以后真的要抱紧江暖的大腿才行,今年能不能顺利休假,就看他会不会讨未来老板娘欢心了。
燕璟琛半个身子倚靠在办公区的栏杆上,敛眉看他,“什么事。”
霍绍谦回过神,连忙开口,“这是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还有,燕少之前让我查的事,我也查过了。”
燕璟琛漫不经心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正要点燃,想了想,又把打火机放回去,两根手指无意识的夹着香烟,示意霍绍谦继续说。
“十五年前,江鹤鸣夫妇确实去过Y省,而且一去便是半年,不过他们行踪不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并不是去旅游的,不过还有一个情况比较奇怪……”
霍绍谦皱着眉抿了抿唇,“他们夫妇二人到达Y省之后便分开了,江小姐的母亲似乎有考古项目在身,所以在四处搜寻Y省的地下古迹。至于江鹤鸣和江小姐父女二人,我们查到,他们曾在华国与老挝的边界线出现过。”
说到这儿,霍绍谦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下来。
尽管再不想承认,可事实摆在那儿,由不得他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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