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问了问青姨,便听她道:“姑娘你不知道么?我还以为将军同你说了,啊,定是这几天太忙碌,忘记了,你可不要怪他啊!”
公输冉笑而不语,青姨没察觉异样,接着自己的话说道:“其实是昨日将军派了人来,将她带走了,说是外面有家将军相熟的成衣铺子需要人手,便让她过去上工了。毕竟咱们这里根本不缺人手,那楚姑娘也不是个能做灶下活儿的,哪儿能留她啊!倒是她女红做得好,去成衣铺子再适合不过!”
“原来如此。那……逼迫她的那些恶人呢?”
她猜测,若是真有其事,萧瑾枫不可能不去管。果然,青姨接着便道:“将军都解决啦!听说是把那些人一个不漏的,都送进衙门里去了!这下子,街上可算清静许多!楚姑娘就算再出门,也不必担心会再遇上他们了!”
最后一句话出口,青姨似是察觉不妥,连忙描补道:“姑娘,将军是生就侠义之心,见不得那些欺压无辜的行径,可不是对楚姑娘有什么,你千万不要因着这事同将军争执啊!”
她说着,还用担心的眼神看向公输冉。
公输冉心内哂然一笑,脸上却清淡依旧,“自然不会。”
她回应的太过简洁,青姨不肯就这样放过,“可是,可是我听小白说,这几天将军并不十分忙碌,却没有过来,不是因为你们那晚争执起来了么?”她脸上带了几分赧然,叹道:“其实都是我不好,那晚我就不该莽莽撞撞的带着那楚姑娘去到将军面前的,平白让你们生了龌龊。老奴在这里,还要请姑娘恕罪才是!我实是不知那姑娘非想要留在府中,否则,再不敢那么做的!”
那晚,将军和公输姑娘一定吵得很凶,否则不会连小枫都说听到了响动。她也曾疑惑是将军动了手,可翌日起来看过这边厅堂,又打消了念头,顶多……是摔了套茶盏吧……唉,改日还是要劝劝将军,对着姑娘这样柔柔弱弱的女子,哪里能表现那么粗蛮呢!就算是姑娘因为楚翘的事醋了,那也是因为心里有将军,才会如此,总归,凡事都当好好分说才是!
公输冉听着青姨的话,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她没想到,青姨想象力竟如此丰富,居然会以为她是因为楚翘,与萧瑾枫争吵……一时间倒有些哭笑不得,她安抚道:“青姨不必自责,我与萧将军虽然小有争执,但与其他人并无干系。”
想了想青姨口中的小白,应该就是白及,他跑到青姨面前说,将军不忙碌,这恐怕并非无意为之,既然如此,她大抵也可以效仿这种曲折传信的法子。便道:“不过是些许小事,与萧将军意见相左罢了,回头找个机会,我与萧将军将事情说开便是了。”
青姨以为公输冉这是要改一改倔强的性子,不再与将军针锋相对,心下大乐,连连道:“好好好,既然是小事,你又想明白了该如何做,那我就放心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将军就会过来的!”
嘴里这样说着,她心里已经思忖着赶紧让小枫去给将军传个信,让他闲暇时过来一趟!
于是,公输冉就发现,青姨这位传信能手,果然不负她所望。
翌日下午,萧瑾枫便回到了府中!
那晚不欢而散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不免有些淡淡的尴尬。
公输冉还算好,毕竟她心里已然想得通透,且也安排好了之后的计划。倒是萧瑾枫,听小枫传话说,公输姑娘想见他,虽然知道这多半是青姨这样吩咐的,但他心中还是多了几分雀跃!
那晚之后,他亦想了许多,不得不承认,阿冉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在两人的名份未有定下之前,他的确不该太过孟浪,虽则他心里早就将她当作自己的人,但,毕竟还不够名正言顺。仔细想想,他真正在意,并且为之恼怒的,并不是阿冉推拒他,不肯与他亲近,而是她根本就不愿接受他!
既如此,他更不该强迫她做些不甘不愿的事!女人,总是需要珍重与爱护的,他不该太过心急。
哪怕她心里还是不能忘记顾之让,但对方即将成亲,这无可改变。而阿冉也绝对不是那种,在顾之让成亲后,还会与他纠缠不清的女子!他不该口出恶言,不相信她的。他说出那样的话,也难怪阿冉恶了他。
不过,以后不会了!
他心里这样思忖,一时之间却又拉不下脸面,将一切心思对公输冉剖白,所以面上还是淡淡的,坐到了厅堂的椅子上,“听说,你有事找我?”
公输冉这边早就将长安打发到他自己房里去做功课,而青姨和小枫都很识趣,并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所以她可以安心的与萧瑾枫说清楚。她心下没了顾及,听到男人这样问,便坦言说道:“不错。关于那晚的事,我想了许久,有些话,想对萧将军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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