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妇人目呲欲裂的瞪向她,疼痛令得她难受万分,想也没想便咬着舌头道:“就是你!”
公输冉笑了,夹杂着一丝怜悯,又仿佛是嘲弄,她指了指两人之间的距离,道:“我和我家妹妹离着你三尺有余,你道我们如何能害你栽倒?众目睽睽之下,你满口谎言,明明自己摔倒,却偏要赖到我们身上,你真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就像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公主家嬷嬷的儿子,我闻所未闻,更是从来不曾谋面,你却将一盆污水泼到我的身子……女子最重名节,你这是诚心要我的命啊!你好狠毒的手段!”
话说到这种地步,门口站着的诸人,都对她更加相信了几分。
人们总有这样的心理,这人当着大家的面,都敢撒谎,那凭空污蔑,也未必不可能!
公输冉再接再励的道:“你快些说,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来找我的麻烦?他们用了多少银两收买你?你这身衣物,应该也是那想要陷害我的人准备的吧?你看你的手粗糙成这个样子,以前没有少做农活,就算现在养好了一些,却也远远及不上那些侍候公主的嬷嬷细致!你这个模样,还敢来冒充公主殿下府中的下人,真是蠢不自知!你也不想想,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事,难道见官之后,官爷会看不出吗?到时候,上了刑具,只怕你不想说都不行了!你又何必在这里同我闹到如此地步!”
听着她的话,老妇人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然后便忙不迭的缩进衣袖里。
这个动作虽然不算大,但经公输冉那样一说,门口的人们都在盯着她打量呢,她这点动作哪里瞒得过人!
这下子,诸人更加确定,老妇人一定是冒充的!
一想到她是个假的,诸人都暗暗公了口气,之前开口的那管事模样的男子顿时也义愤起来,和其他人一起,嚷嚷着要带老妇人一行去见官!
老妇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事,腾的举起来,“这是公主府的腰牌!我就是公主府的人,你们谁敢绑我?!”
众人定盯一看,倒真不敢乱动了。
那老妇举起来的东西,是一块腰牌,仔细看,上面还真的有公主府印记。
门口的诸人中,是那管事模样的男子上前来看的,看过之后,他便什么也没说的退了回去。
旁人问他时,他沉重的点了点头。
想来他是有些见识的,看到腰牌都承认,确实是公主府的物事,其实人登时也是萎靡不已。公主殿下的人,哪怕是下人,他们也是惹不起的啊,如此,还是赶紧走为上策!
公输冉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头,真是公主府的人?那就麻烦了。
只是,她又不认识什么公主的,甚至见都没见过,这公主府的人,为何会突然上门?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公输冉想不明白,便也没有再多想,毕竟,她眼前最该做的,一是不能让老妇占了上风,二来嘛,就是门口站的诸人,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悄悄的向外离开了……
公输冉却不准备让他们就此走掉,她对着吴玲儿说道:“玲儿,你从前侍候的主家,不是曾经带你去过公主府吗?既如此,想必你是识得那腰牌的,去拿过来仔细看一看。毕竟,这世上会作假的人可不少!就这位婆婆的模样,说她是侍候公主殿下的,还真是令人难以信服!”
吴玲儿与公输冉颇有默契,她这样一说,吴玲儿便猜到她的用意了,立刻点头上前几步,向那老妇要腰牌,检验真伪!
那边,老妇也没有想到,自己都拿出腰牌了,竟然还没有能够震慑住公输家的主仆,那丫鬟竟然敢向她要腰牌,查真假……她咬了咬牙,却并不肯把腰牌交出来。
见此,公输冉愈发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若她猜测无误,那腰牌,应是假的!
一方坚持要腰牌检查,一方就是不给,说对方没资格看,两边人马顿时僵持在了院子里。
门口的诸人见此情形,倒真不急于离开了,都准备等出个究竟来。
这个时候,那老妇急了,冲着身后的魁梧仆役叫道:“你们这几个蠢货,就看着这贱妇如此欺负人吗?还不赶紧给我上!”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怒斥:“谁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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