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无人应答,隔了几息,欣荣只得再唤,“皇上……已到了……”
“滚!”
屋内骤然传出一道沉怒声音,满含被打断的不悦。
内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欣荣:“……”
杨怀:“……”
隔了会,欣荣小声对杨怀道:“去吧……让大臣们等等……就说皇上有要事。”
杨怀离开,两人都以为,等等便好。
直到天色已暗,内里都没唤人进去伺候。
帘帐内,单以菱躺在郑嘉央身旁睡得很熟,手腕有些红,毕竟第三次时被绑过。
这红痕腿上也有。
眼尾是湿湿的,被逼出过眼泪。
郑嘉央也是才醒来,把他脸侧的头发拨开,指间在他下唇上轻蹭。
慢一点倒是有听到,可惜没有还要,也没让他喊出她的名字。
倒是有不要。
看来还是她没那么好,下次定当尽力。
天色愈加黑沉。
欣荣站在门外,倚云站在她身侧,道:“这……昨日太医虽说君后没有怀孕,可皇上也不至于此吧……”
欣荣:“……”
欣荣笑容有些僵,道:“我从前也没想过……会有……”
大臣们等了一天,皇上都没来,才被送走。
而且她和杨怀还不能说皇上到底在做什么,没皇上的旨意,也不能提前让大臣们回去,如今外朝议论什么的都有。
单以菱好累好累,睡了许久,天色彻底沉暗下来时才睁开了眼睛。
身上从来……从来!
从来都没有这没累过,像是被十几辆九架马车撵过一样。
“唔……”单以菱闷闷哼了一声。
郑嘉央侧身半躺着,声音愉悦,“醒了?”
单以菱睁开眼,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一点点,头轻轻像她靠了一点,糯糯道:“抱……”
他是平躺着睡的。
大约是她良心发现,知道折腾得狠了,他应该睡个好觉,所以并没有紧紧抱着他睡,而是让他平躺着舒服得睡觉。
但是他都醒来了,她们才经历一场……数场浓烈爱事,当然要抱抱。
郑嘉央自无不可,手捏上他的大腿,“好。”
如果他还有力气的话,那可太好了。
单以菱:“?”
郑嘉央的手在他身体上一一碰过,带起一阵酥麻。
单以菱慢半拍得反应过来,她听到的“抱”和他说出来的“抱”,压根儿就没有半丁点儿的关系。
单以菱又被马车撵了一遍。
他醒来后,不敢再要抱抱了。
只能委委屈屈抱着被角,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胳膊酸,腿酸,腰酸,哪里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