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苏雾的应声从下面远远传来。
她一直走到马路上,才放慢脚步。苏雾回头望了一眼,弯唇笑了笑。
魏老师总爱惦记她的终身大事,可她对相亲根本提不起兴致,确切的说,她最近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
她最近总在想她三天前做的那场梦,尽管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让她很不安。
想到这些,苏雾又走神了,不由放慢了脚步,正在这时,她的面前陡然传来一阵风声,紧接着,一个偌大的广告牌砸在了她的正前方!
不远处的路人尖叫一声,苏雾的脸,登时也吓白了。
刚才若她走快一步,她就会被砸在巨大的广告牌下。
远处的路人大妈惊魂未定地看着她,感慨道:“小姑娘命大啊”
苏雾吓出一身冷汗,她喘息着望着碎在眼前的广告牌,忽然,脑中一痛——
“每一个任务者,原本会在现实世界中的三天内,出现意外死亡”
“只有任务成功,才能活着”
这两句话带着奇怪的强调,突兀地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苏雾苍白着脸,低喃道:“这是什么”
她还想再回忆,可更大的剧痛袭来,苏雾咬着牙捂住了头。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阳嘉十八年,是追元皇后逝去的第三年。
这一年,京城发生了两件喜事。
第一桩喜事,是军器监兼兵部侍郎陈汲陈大人和苏家次女苏暖的大婚。
那场婚事办得十分盛大,皇帝亲赐他们府邸一座,还有良田百顷、绫罗珠宝无数,一时之间,艳羡了满京城的人。
第二桩喜事,是尚书左丞谢大人喜得一女。
谢大人成婚两载,喜添爱女,满京城的高官上门恭贺,将谢府小小的宅院门槛生生踏平。
随后不久,皇上的贺礼也来了——一道圣旨,封尚书左丞谢隐升迁尚书令。
满京城顿时哗然。
仅仅两年的时间,谢隐从名不经传的寒门子,升为六品通判,不久后又升为四品尚书左丞,如今这尚书左丞刚满一年,竟又提拔为了尚书令。
尚书令啊,那可是一人之下的位置!
京中勋贵艳羡得不行,但也并不嫉恨,因为他们心服口服。
谢隐入仕这两年,自雍州到京城,勤勉刻苦,殚精竭虑,做出了政绩无数,近来他忙着修建堤坝,很少回京,据闻在他妻子生产那日他才从河堤回来,彼时他还穿着一身泥衣,接生婆子嫌弃他,都没让他抱刚出生的奶娃娃。
谢隐这般勤政,担得起这尚书令一职。
当然,尽管满京城的勋贵们不嫉妒他,但也都觉得,他的升迁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