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吵死了!你怎么话这么多!”身后忽然响起童宴带着些不耐烦的声音。
天君得了子清的心脏,立刻便回了自己的屋中捣鼓去了。只余下他们几人。
容蕊原是见到茗乡高兴,冷不防听童宴嚷嚷这一句,也就就打算和茗乡回屋子再说。
哪知茗乡却瞪圆了眼睛,对童宴道:“怎么了?你嫌吵就去别在这儿杵着呀!又没人拦着你往里走?”
童宴听茗乡这么一说,也立刻吹胡子瞪眼起来:“你这是跟谁说话呢!小心我一爪子把你心脏掏出来吃了!”
茗乡却不怕,乌鸡眼似的拔高声音:“你吃呀!你不怕烧得慌你就吃。”
她在阳蚀宫呆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僵尸根本不能吃温血的人心?童宴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她,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外强中干的童宴看她一回来就跟自己吵,心里有股小火苗就蹿了起来,撸着袖子磨牙:“不吃,我还不能杀啊?”说着就亮了爪子。
容蕊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地看他们两个吵架,面上也是苦笑。
这两人碰头就是吵架,说来也是因为自己。
早先童宴为了喝她的血打伤了她几次,茗乡就护鸡子似地护着她,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是去找天君告了状,最后天君将童宴敲打了一番让他收敛了不少。
不过那时候他和茗乡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好在童宴心不坏没有真的欺负茗乡,顶多就是和她吵几句嘴。时间长了,茗乡也不怕了。
平常一个温柔和顺的人,遇到童宴就斗鸡似的。怕天君怕曹积怕陆离,偏偏就是不怕童宴。
眼见着童宴亮了爪子,容蕊总得给个台阶下,立刻拉住茗乡:“好了,好了。我这次还带了不少好东西,咱们回去瞧瞧?”说着就要把她拉走。
茗乡关心着容蕊的伤势,也不想再和童宴扯嘴皮,和容蕊一道走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童宴忽然将手搭在陆离身上,撇撇嘴道:“你们俩真吵架了?走了连看都没看你一眼?”
陆离不语,肩一晃将童宴的手甩了开去,大步离开。
童宴将将稳住重心,嗤笑一声:“切,搞得神神秘秘的。你说是吧,曹积?”
他又想把手搭到曹积肩上,可惜曹积太高,跟座小山似的,他手肘够不着,整只手聚起来搭到他肩上,又觉得太奇怪,讪讪地收回了手。
曹积本就话不多,此时见他把手收了回去,立刻也走了。
“怎么都这么没意思!”还不如跟那小妮子吵吵架呢。
童宴撇嘴,从地上抠了根草叼着,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姑娘,你和陆离大人吵架了?”茗乡进了屋把门关上反身问道。
“没有的事。”容蕊心虚地觑了一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