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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以后,他看了一眼挂在办公室中的时钟。

刚好三十秒。

太宰治永远能够精准到恐怖地摸透对手的极限,同样也能够将自己手上的棋子下地恰到好处。

森鸥外强忍着疼痛,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然而即使像败犬一样狼狈地趴伏在地上,四肢折断,无法动弹,连异能力也被他消除,森鸥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惹人生厌的从容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似乎在说什么,嘴唇一张一合,如同红酒一般甘醇深陷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他。

[杀死织田作的真正凶手是太宰治。]

一方通行读出了他要说的话。

迟钝的大脑让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森鸥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杀死织田作的人是太宰治?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一方通行这样想着,有点想要发笑,然而身体却第一次违背了太宰治的命令,不自觉地解除了反射。

所有的声音一齐挤入耳蜗,最先抢占了神经的是枪炮轰炸造成的巨响,这之中又夹杂着兴奋的狂吠,如同雷鸣一般隆隆嚷叫,然而这声响却又不像雷声那样纯粹,喧嚷混杂的让一方通行着实耳鸣了一阵。

而后是各式各样的哀嚎和惨叫,讨饶和投降。

但这一切在森鸥外的话语面前都渐渐远去、低弱、模糊,一方通行的世界之中仅剩下面前那个他仇恨了日日夜夜的男人轻轻吐露出来的话语清晰到可恨。

织田作之助为什么会死,那是因为太宰治没有提前识破我的骗局。

明明我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不是吗?他是我的弟子也是目睹我杀害前首领的唯一目击者。我试探他防备他,他却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收敛,哈似乎牵扯到身上的伤势,森鸥外停顿了一下,伏在地上低低地喘息着。

一方通行一动未动,脸上的神情莫名而奇异,让森鸥外看不出端倪。

他不动声色地咽了一口混着腥甜血液的唾沫,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因为织田作之助是太宰治唯一的好友如果不是因为太宰治无所顾忌,任性妄为,对我的威胁越来越大我又怎么会舍得将业界鼎鼎有名的杀手当作弃子舍弃出去,让他与mimic的首领同归于尽?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激化太宰治与港口黑手党的矛盾,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看清太宰治的真实想法,看清楚他对港口黑手党是否忠诚。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森鸥外缓缓地,极具诱导地问道,一直被他藏在身后的手已经摸到了按钮,只要一下就可以化解这次危机了。

只需要一秒钟!

然而一方通行抬手,动了动手指,森鸥外便骤然失去了所有的动作。

头颅随着一声闷响低低地砸在了铺着地毯的地板上,面上依旧是伪装地很好的表情,眼眸深处细细看去甚至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那根手指就轻轻的搭在隐蔽的很好的按钮之上,只差那永远不会到来的最后一丝力道来使它缓缓沉下。

这个狡诈如狐狸的男人最终还是没能抵抗过绝对的武力镇压,在功败垂成之际心怀着极大的不甘与怨气死去。

我不想再思考了。

在森鸥外死后许久,一方通行才反应过来似的,对着地板上早已凉透的尸体解释道,头好痛。

像是孩童一般说着最简单的句子,诉说着自己的难受,心脏也很疼,这里,一方通行指着自己的胸腔,说道,也闷闷的。

所以你可以闭嘴吗?

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开口说了这么多话,一方通行感到有些疲惫。

他觉得自己解释地够清楚了,于是而后继续遵从着太宰治的命令,守在森鸥外的尸体旁,不让他逃脱。

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如太宰治所料,第一个冲进来的果然是中原中也,一向敬重森鸥外并且具有大局观的中原中也在面对叛乱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保护首领,让首领来稳住散乱的人心,这样才能不让叛徒的计划得逞,保全港口黑手党。

在果断地对自己的部下下达了命令之后,中原中也单枪匹马地干掉了一路的杂碎,直直地冲进了首领办公室。

BOSS!

在敲了几下门,发现里面没有回应之后,中原中也咬了咬牙,果断地破门而入。

厚重的红木门被中原中也撞开,第一个冲进鼻腔的就是铺天盖地的血腥味,甚至让见惯了鲜血的干部都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待眼前突然的重影与模糊汇拢成一体之后,满眼的红色让中原中也立刻就意识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开什么玩笑!BOSS已经被人干掉了吗?到底是哪个混蛋?

在这间充斥着死寂意味的房间之中,中原中也甚至没能及时发现完美地与房间融为一体的一方通行。

而一方通行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中原中也的脸,确定了这就是他需要放过一马的目标之后,果断出手。

甚至不需要一秒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中原中也只觉脖颈后面一阵刺痛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个。一方通行喃喃自语道,弯腰拎着中原中也的衬衣领子,将他拖到森鸥外身边,将中原中也与他尊敬的首领摆在一起,老老实实地坐下环抱着膝盖守着。

他的指尖缓缓抚上森鸥外身上被他新割出来的伤口,继续之前的游戏。

那如同久病之人的苍白手指与巨大狰狞的伤口放在一起,和谐而诡异。

一方通行心念一动,一串最稀疏平常不过的公式从脑海之中闪过,森鸥外已经不再鲜艳的发黑粘稠的血液便汇聚成一团顺从而谄媚地浮在了一方通行的指尖之上。

他像是打雪仗的小孩子一般一定要将雪球揉搓到最大才肯罢休,不停地从森鸥外早已干涸凝固的血管之中压榨出更多的鲜血,直到他手上的血球达到成年人的一个拳头大了才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将它随手砸在了墙面之上,听那啪嗒一声的脆响。

然而在他想要再从森鸥外体内榨出一个玩具时,运用了半天的[矢量操作],也没能从那具宛若干尸的尸体中弄到哪怕一滴血液,一方通行才不情不愿地承认这具尸体已经没有一丝潜力可言了。

[无论是谁闯到你那边,全部杀掉。]

忽然想起太宰治的这个命令,一方通行心中的焦躁才又从新安定下来。

没有关系的。他安慰自己。

还有下一个。

那双黯淡的琉璃红眸,像是人偶的眼珠一般无光无神,自昏暗而血腥的角落里望着,期盼似的死死盯着厚重的红木门。

等待着那扇门下一次的开启。

这个夜晚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久到光鲜亮丽的首领办公室已经浸泡在一片血海之中,久到中原中也醒过来一次,又被一方通行打晕过去,久到森鸥外的尸体似乎散发出若有似无的腐臭。

等到外面的枪声终于平息,红木门再一次打开。

一方通行已经抬起的手,在看到推门而入的那个人之后又重新放下,被放风筝一般吊在空中的心脏终于被收束回来,踏踏实实地安放在地面之上。

啪嗒。

皮鞋踩在积起了薄薄一层铺满整个房间的地板的血泊之中,溅起几滴还未发黑的血液。

太宰治趟过整片的血海,走到一方通行身边,眼神阴翳,神色莫名。

你把他杀死了。他陈述着事实,嗓音低哑而又让人不寒而栗。

嗯。依旧是一声淡淡的应承,仿佛没有谁能够被他看在眼里。

两人平静地对着话,屋子里的气氛却越发紧绷。

你难道直到今天还不了解,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等待这么久才动手吗?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掉他?

太吵了。

我输了。太宰治凝视着那具狼狈不堪倒伏在地上的干尸,缓缓承认道,我们输了。

对不起。一方通行面上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他只是平淡而干脆地道歉,而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杀了我吧。

太宰治忽然笑了,依旧是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温柔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凉,不。

我要你活着。

你是织田作的养子,是他付出了最多关爱的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挂念,我怎么可能让你死掉。

我要你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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