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则在盘算起安乐乐早上的那番话来。
早上安乐乐一直都很平静,知道是她打了她了,啥也没说,也没露出要跟爹娘,跟爷奶告状的意思,她应该是会将这事瞒下来,不会说这事的吧?
她往灶屋里去时还在不断地扭回头往西厢房那边看。
赵锦绣想着早上她摸安乐乐脑袋时,手上的不对劲儿,就拉着赵玲珑去了西厢房,要去看个究竟。
安乐乐跟赵老太太进了她跟赵欢乐的屋子后,赵老太太就将酒杯放在炕中央的炕桌上。
“欢喜儿,把你的被褥抱出来,你把上衣脱了趴被子里去,我看看你的背。”
赵老太太说着就往靠墙的柜子走去,还没走到柜子前,就看到了安乐乐放在炕梢的被褥。
“咋没放柜子里去?”她走过去将被褥打开,铺整齐了,又让安乐乐上炕。她老了,身子骨不大行了,可不敢把安乐乐往炕上抱,万一俩祖孙都摔了,那可不大好。
安乐乐麻溜的爬了上去,将棉衣脱了,又把里衣脱了放在一边,趴在了小枕头上。
赵老太太在炕沿上坐了,看了看安乐乐的背,伸手轻轻按了按,又问安乐乐疼不疼。
她按一下,问一下,正问着,赵锦绣跟赵玲珑就进来了。
“锦绣,你去给我打些热水来,我刚急了,忘了洗手。”赵老太太就笑道。
赵锦绣担忧地看了眼安乐乐,张了张嘴,却啥都没说,转身又出去了。
赵玲珑就小跑过来了,在安乐乐另一边坐下了,边问:“奶,咋样?”
“吃了药算是好多了,但这淤青是得揉揉才会散得快的。”赵老太太将被子往安乐乐身上裹了裹。
赵玲珑哦了声,将手撑在炕上,眼睛往安乐乐后脑勺上瞧。
赵老太太见她模样搞笑,就抬手屈起两指敲了她一下,训道:“有点姐姐的样子,撑不住压到欢喜儿了有你心疼的。”
赵玲珑笑嘻嘻地揉了揉被赵老太太敲打的地方,嘟起嘴撒娇:“奶都不疼我了,就疼欢喜儿了。”
她话里并没有嫉妒,只有笑,安乐乐昂起小脑袋。
“奶,您看看,欢喜儿这儿是不是肿了。”赵玲珑在安乐乐彻底昂起小脑袋时,嚷着让赵老太太看。
恰好赵锦绣端了热水进来,听到这话,脚下就走快了些,边说:“早上我摸着就有些不对劲儿,但当时没想那么多,刚才玲珑儿跟我说欢喜儿头大了,我才忆起当时的手感不太对。奶,欢喜儿这是……”
赵锦绣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赵老太太的脸色严肃起来了。
赵锦绣连忙把装了些热水的盆放在炕上,也凑了过去:“奶,这是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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