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徽见他这样坦然,又忍不住有些噎,“你……你最近对我……好像很是排斥的样子……”
“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解释一下上次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也没想到小匀那孩子居然敢算计我……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乔徽头疼的厉害,他焦躁的时候老毛病就会发作,神经性的疼痛拉扯着脑中一根根毛细血管,交织凌乱,眼前是虚晃的光影。
这种时候,他一般是不会开车的。
因为曾经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出过一次车祸,留了些伤,这么多年都没好利索。
他扣住沙发一侧,手里握着的杯子一倾,茶水撒了大半。
滚烫滚烫的,浇在另一侧手背,顿时就红肿起来。
杜柯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迅速去接他手里茶杯,放到一侧,取了药来,镇静降温。
慢慢涂在乔徽手背上。
他半跪着,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老毛病又犯了,还敢抽烟?”
乔徽是心理医生,于人心揣测十分到位,见此光景,便心知这人的心软,不由得抿着嘴,笑起来。
“因为要保持清醒,才能撑到来见你。”
杜柯性子软,脾气也好,从前就是最容易哄的,只是这一回涉及秦胤,才有些意外罢了。
乔徽思及此,就使了点小心思,再不隐藏,露出些许虚弱的神色。
“头疼犯了,”他反手握住杜柯给自己涂药的手,软了语气央求,“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你别不理我,成吗?”
高高大大的英俊男人,好声好气的讨饶:“你不理我,我头更疼了。”
乔徽是真的头疼,这个不假。
但再头疼,他也不能看不到杜柯。
他会疯的。
但是杜柯一直拒绝交流。
这才是乔徽最头疼的。
当然,他心里头清楚,杜柯是因为他的职业,才退避三舍,免得把自个儿绕进去,可这世上的感情,再牢固也禁不住误会的消磨,两个人要想走的长久,就必须要多多沟通。
“杜柯。”
见对面的人神色松动,乔徽再接再厉,微微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气什么,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但事情已经过去了,秦胤也没什么事,你就疼疼我,别计较了,成吗?”
说到最后,整个人已经几乎歪进了杜柯怀里,语气勾人,满是撒娇的意味。
杜柯轻哼一声,终于有了反应。
他半抱着乔徽,把他推回沙发上,眉头一挑,到底露出几分气来。
“过去了?秦胤没事?”
杜柯扶着一边,顺势坐在乔徽身边,语气冷硬,“确实没事,所以你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与我说话,如果有事,你觉得——”
他眯了眯眼,罕见的流露出狠厉的神色,“你跟乔匀,谁能跑得了?”
乔徽吓了一跳。
两人认识这么久,他当真从未见过杜柯露出这般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