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挑拨一下他们两个人,不过真是稀奇,他们没上当。
当真是太可惜了。
“乔匀,你别发疯。”
廖承钧揉了揉额角,疲倦的吐出一口浊气来,“你做的那些事,应该可以进去待上十年八年了。”
从桥榻开始,各种事件接踵而至,乔匀做的事情愈发多了,一件比一件过分。
简直是——
令人害怕。
廖承钧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跟他再搅和在一起了,免得……被拖进地狱里。
乔匀与秦家有仇,可他没有。
他没必要跟秦氏鱼死网破,大家只是相互打压,他只要做到跟大家步调一致,一同压缩秦氏利益就行。
所以这个时候,廖承钧生了退缩之心,想跟这个人划清界限。
“是吗?”
病房里烟味儿很重,乔匀颇为玩味的听着,轻笑一声,十分不以为然,“我连死都不怕,廖总觉得,我会怕这三年五年吗?”
廖承钧抬眼,目色沉寂,还未及说些什么,就听到外头传来声响。
“你们拦我做什么啊?快让我进去!”
熟悉的音调隐约透进来,乔匀站起身,扫了一眼,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模样,“嗯……我觉得,你那个小助理,挺有意思的。”
在黑暗的浑水里浸泡的时间长了,很久没有见过那么干净纯粹的眼神了。
廖承钧淡淡偏头,扫过去一眼,没有接话。
戚扬闯进来的时候,乔匀正好出去。
两厢交错之下,戚扬被病房里浓厚的烟味儿呛的直咳嗽,瞥见乔匀指尖的烟卷,有些惊讶,“先生,这里不能吸烟的……”
乔匀停下脚步,没有说话,但看他的眼神十足的意味深长。
“戚扬,进来!”
里头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戚扬这才放下思绪,赶紧一路小跑着进去,把窗子都打开。
“廖总!”
眼见那人歪歪斜斜的靠着,几乎跌下床去,戚扬吓一跳,快步迈过去,抱着他靠坐起来。
刚要松手,就见廖承钧抬手扯住他的衣角,白着脸微微摇头,用气音吐出几个字,“坐不住。”
戚扬停住,慢慢替他按揉僵硬的腰背。
睡得久了没有按过,廖承钧身上肌肉有些抽筋,戚扬一碰,他疼的别过头去,气息粗沉。
“都怪我来晚了。”
戚扬眼睛红红的,看着廖承钧脖颈间青筋暴起,疼的脸色煞白,只觉得一颗心都揪起来了。
生疼生疼的。
“廖总,您要是疼的厉害,就喊出来。”
戚扬护理的手法非常专业,按mo过后,还特意把廖承钧摆成侧卧的姿势,掀开他的上衣,检查他后背的皮肤褶皱。
有没有发红,有没有破溃生疮的趋势。
并且抹一层清凉的药膏,让廖承钧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