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恒筠把搭在傅择宣背上的毯子交还给主人,扶起了青年的手臂,意味深长地看他,回答的语气中饱含别有所图深意:“你会知道的。”
许涵被他这语气带入了某种幻想,甩甩头,狐疑地打算问个猜想,眼神一对上喻恒筠地举动,就想起傅择宣的怪癖,忙要制止:“别,他会……”
事实证明,傅择宣的任何怪癖一对上喻恒筠,转瞬就会烟消云散。
尽管喻恒筠一再放轻动作,还是难免要对他动手动脚的,但傅择宣睡得沉沉的,毫无转醒的迹象,没有任何排斥的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下许涵算是明白傅择宣装醉睡觉的目的所在了,合着他就是要把人骗过来带回家啊?
许涵认命地回复喻恒筠之前那句饱含深意的话语:“好了,我已经知道了。”
接着又很是放心地和他交接:“带回去吧,人交给你了。”
喻恒筠也不犹豫,冲他一点头,就很利落地把人背上,稳步从酒吧走了出去。
月已经很圆,在路灯映照的此时也不甘示弱,争要挥洒一片朦胧的月色。
喻恒筠背着傅择宣一步步往观海苑走去,好似是和背上的青年对话,低声笑道:“之前好像就和你提过,你太瘦。作息不规律,吃得也勉勉强强,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坏习惯?”
背上的人熟睡着,没有反应。喻恒筠侧头想看看傅择宣的情况,却忘记了这近在咫尺的距离,脸颊贴上了有些冰凉的肌肤,但异常柔软。
一开始没感受到的细小触感都被放大,青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脸颊上,泄露些许到脖颈,微痒,带动着喻恒筠心也痒痒。
虽然彼此身体都隔着衣物相触,但在这难言的氛围下,月色正又诱人,喻恒筠的心思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但眼下并不是合适的时间,甚至地点也不那么合适。
为了收敛这明晃晃的欲望,喻恒筠清了清嗓子,喉结滚动,干渴的喉咙似是比起之前稍微清润了些,他开口,声音明显喑哑了许多:“我一时没叫人守着你,你就开始做些叫人想不明白的事情了,嗯?”
任谁看见喻恒筠此时的表情,听见他说的这几句宠溺至极的话语,都要跌破眼眶,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谁又见过在战场上大名鼎鼎的「游鸮」,士兵们敬慕的喻少将这副柔情似水的模样?
喻恒筠不曾想过这么多,他如何想就如何做了。只是现下,他的境况确实有些不妙。
身上的人微动,头也微偏,温软的唇擦着他耳畔过,微微嚅动说了几个字,叫他呼吸都窒了去。
英挺的身影在路灯下顿了片刻,才又恢复那副淡定从容行走的样子,只是他硬朗的脸上,却咧开了个无声笑容,谁看了都会被这夺人心神的灿烂笑容摄了魂,尤其是他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眼,此刻弯出如彩虹般的弧度,清亮的眸中有着蓬勃的笑意,就要如甘雨尽数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