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小鲛赶忙埋头大口大口吃下碗里的东西,薄红的两耳出卖了他忐忑慌张的心思。
小鲛认为自己很行,昂着脸义正言辞的不用溥渊送自己去书塾。
他说自己都好几百岁长这么大了。
还说根本不是因为紧张害怕。
鲛走出门,步子越来越慢,他站在原地皱起眉毛,踢踢脚下无辜的小石子。
一脚往后飞去的石子落在来人腿边。
一只温暖干燥的掌心包住鲛的手。
小鲛抬眸,眼睛缓缓睁大。
“哎?!”
他左右环视,四下无人,仰起脸,嘴巴几乎贴到溥渊耳测。
“阿渊,你怎么来了嘛。”
又道:“是不是太担……想鲛?”
前一刻无精打采的眉变得飞扬弯佻,小鲛蹭蹭溥渊的脖颈,“鲛知道啦,既然阿渊好想鲛,那就先陪鲛过去,这段路还可以牵着鲛多想想,等到书塾就要暂时收一收心哦。”
溥渊压下眉眼的弧度。
“小夫子教的是。”
课还没上,自己编的道理听起来已经像那么回事了。
鲛闷着嗓子哼哼几声,转身就带头拉起溥渊往书塾的方向去。
两人停在书塾门外,抬头就看清楚头顶的乌木牌匾。
泉先书塾。
泉先即是鲛,如今鲛人已不像百年前那样谈鲛色变,朝代更迭,多数人只将鲛人当成古时神话中的故事人物看。
书塾牌匾上的字是小鲛专门练了几日亲自提笔写好的,这恐怕是鲛生以来他写过最认真工整的四个字了。
鲛松开和溥渊相握泌出薄汗的手心,他呼了口气,扭捏道:“那鲛进去了哦。”
走两步回头,巴巴盯着溥渊的眼。
男人黑沉坚定的眸传递出稳定鲛心的力量,小鲛翘起嘴角,清着嗓子说道:“阿渊不要太想鲛,若、若真的很想,其实也可去在书塾里等等……”
面庞精致白皙的鲛说完自己先红了脸,今日他编造的谎话已经够多了,想让阿渊陪自己给自己鼓胆气,临到门口又来一嘴。
小鲛干脆拉扯着溥渊的手腕:“阿渊你就在院里等鲛,边想边等,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