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跃到门外,回头又说一句:“那鲛去玩了,阿渊等我。”
蓝色身影从楼上飞一般轻盈地落在院中,小药童惊呼连连。
孟临之感慨,转头看着溥渊道:“把你这些日子所经历的都与我细说,回头我将它详细写入鲛人医传。”话顿了顿,又道,“反正你与小鲛在一起需要熟知他的一切。”
溥渊似乎默认了孟临之话里的在一起,两人交谈完毕,孟临之走之前眼尖的望见溥渊脖子后的那块咬痕,惊讶:“怎么咬那么狠,宗长竟不知道疼?”
他从袖中掏出一瓶外伤药,溥渊没接。
“不必。”
孟临之:“齿印很深,不用药或许会留痕。”
溥渊眸光微转,反问:“可有让咬痕加深的药物。”
孟临之:“……”他低声,“宗长莫不是疯了。”竟然还想留这咬痕留个数十年不成。
溥渊:“给我。”
孟临之面色古怪,最终还是把药给了宗长,离去时,兀自摇头。
小药童跟在身后:“大祭司为何笑个不停呀,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
孟临之问:“我笑了吗,你个小豆子看错了。”
小药童嘀咕,却也不敢拂逆,大祭司说他看错那就是他看错了吧。
一高一矮的身影徐步去了药陵,远处的缓坡上一道蓝色身影正在和小药童们挖拾甘木。
甘木虽是药材,剥去皮却能立刻咬住丰沛甘甜的汁水。鲛喜欢甜汁,看着小药童们采药,他自己蹲在边上啜吮甘木清甜的汁水,来不及的清去皮上的泥渍,手指都脏了。
孟临之观望,将身旁的小药童打发了去:“帮他把甘木清干净了。”
小药童手里的锄头被孟临之接走,本该是他做的活儿,大祭司自顾去移植药物,没让他跟着。
小药童乐颠颠地跑向鲛人,笑道:“公子公子,我替您挖甘木,弄干净了剥皮再给您。”
小鲛拍掉手上的泥渍,他向来爱漂亮,拍完问道:“好看了吗?”
小药童连忙点头。
又道:“公子,这些甘木有些长刺,不留意的话就会被刺伤,您细皮嫩肉的还是小心为妙,让我来做就好。”
鲛皱了皱鼻子:“鲛不要留疤痕,留了不漂亮。”
药粉洒在脖子后的咬痕,一瞬间刺痛的感觉犹如绵密的针刺入肉/洞之中。溥渊把药粉洒了个七七八八,小祭司进来送饭,被那渗血的血口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