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鲛:“真的吗?”
溥渊:“自然。”
小鲛眸子中的蓝色冷焰转渐消退,比起那些丫鬟,只要是阿渊亲口告诉他的,鲛还是信阿渊更多一点。
滋扰了鲛人内心几日的异常愁绪想通后一下子变得轻松许多,鲛伸出藏在被里的手给宗长看,赌气倔强的神色不在,又是往时那副看见宗长就撒娇的性子。
“鲛的手变得好丑,”他朝脸上摸了摸,唇抿得瘪了起来:“脸上也有,鲛从来都没有像如今这样丑过。”
鲛人一副难过得垂头丧脑的模样,溥渊看着鲛人手臂手指上都是裂开的干痕,脸颊相较送他来之前也添加了几道痕迹。
鲛的手、脸、脚都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对此,溥渊陡生几许愧疚柔软的心绪。
小鲛闷声道:“原来以为下海泡在水里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可手脚还是都裂开了。”
鲛的难过走得快来得也快,他望着宗长深黑沉静的眸:“鲛不漂亮了。”
溥渊把鲛人从床榻中抱起,浴桶内的水还热,正好适合小鲛泡在里面。
鲛被解去衣物放进药桶内,他抓起一片泡在水里的药材放在鼻子前轻嗅,告诉溥渊这个东西是臭的。
药太臭了,小鲛抬手就要扔走它。
溥渊将那块药材从鲛手里拿回来,重新放进水里浸泡。
小鲛道:“是臭的。”
他伸出干裂的手臂示意宗长闻一闻,宗长要他泡那么臭的水他都变成一条臭鲛了。
溥渊看着鲛:“不臭。”
小鲛:“臭的。”
说完鲛有些怀疑,毕竟阿渊又不会骗自己。他再次对着手臂嗅,还是觉得臭。
溥渊用药浴混着药皂替鲛人清洗了一遍身子,之后抱起来用软稠擦干,挑开一罐沁出淡香的药油,把药油推在掌心和指腹上,避开鲛人干裂开的口子,慢慢按着药油揉进鲛的肌肤里。
溥渊观察着鲛的神色掌控力道,把鲛的手和脚揉得看起来油光淋漓的,约莫一刻钟,这些药油就被肌肤吸收,小鲛舒服得嘴巴直哼,又觉得自己变得很香很香了。
他将身躯完全朝宗长舒展开:“身上也要涂香药。”
前身后背,再到……
若小鲛是鲛尾形态,那尾上的的粉色细鳞恐怕已经打开一圈。
此刻的小鲛既舒服又难受,本来阿渊给他涂药很舒服,干裂的皮肤就像受到了水的滋养。
可舒适之后每一寸肌肤就像喝不饱水似的,那些药油被吸收之后也仅仅是饮鸩止渴,折/磨了数日的燥闷让他难受得蹬了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