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年听不出他的情绪,将手又收回来,低下头道:“你既然都看到了,那我已无话可说,对不起。”说完,他再用力挣脱开祁淮,祁淮有点蒙,手上松了点,祁知年就跳下来,回头要跑。
祁淮再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我还真迷糊了,这是何意?”
问他为何不高兴,就给看了个颈子,这是个什么意思?
是嫌太少?
祁知年甩开他的手,祁淮捉住,祁知年再甩,祁淮再捉。
祁知年难免有些崩溃,回头便道:“你看到那些印子还没意识到什么吗!那不是虫子咬的,是,是——总之,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们就到这里吧!!!是我对不住你!是我们有缘无分!是——呜呜呜……”
祁知年扭头就在雪面上跑,偏这雪太厚,他跑得更是蹒跚,压根就没能跑出去几步,眼泪更是全部落入白雪,一会儿就已不见。
祁知年悲哀地想,若是昨夜也能如这般,一切都能即刻消失,那该多好。
只可惜——
而祁淮在努力想了半天后,终于有点明白祁知年的意思,他用手摸了摸额头,“哈”了声。
所以祁知年是为这事儿跑出来的?
祁知年不知道昨晚的人是他?
再抬头看到祁知年艰难走在雪地里的背影,他大步上去,这次没有拉手,而是直接站在祁知年面前,拦住他,祁知年大声道:“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不要这样了!我会更痛苦的呜呜呜呜……我们放过彼此吧!我们——”
“昨晚那人是我。”
“我们有缘无分!我们——呃——”祁知年抬起哭得狼狈而又泪水涟涟的一张脸,甚至哭得打起了嗝儿,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祁淮苦笑:“昨晚那人是我,我又怎会让人碰你?”
“我、我、我——哇————”
祁知年大哭出声。
祁淮慌忙上前:“不哭不哭,都是我的错,不哭……”
祁知年用力推开他:“你怎能这样!我吓死了!我吓得快死了!我都要死了,你怎么能这样,呜呜呜呜呜……早上起来你怎么不在!昨晚就是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嘛!!好吧我昨晚喝醉了,那你更不应该走啊!!我吓死了呜呜呜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呢……”
“对不起。”祁淮上前,搂住他。
祁知年挣脱开,还要将他推开,又反手去拍他的肩膀:“打你,打你,呜呜呜!!”
祁淮心疼,又被他可爱得想笑,他把自己的脸也送到跟前:“朝脸上也打几下,这样打起来痛快。”
“呜呜呜!!!”祁知年却哭得更凶,“你也太过分了,不知道人的脸是最不能打的么!!我才不要打你的脸!不打!”
祁淮失笑:“那好,不打不打,咱们不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