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宫里可没有九州清晏这样的好地方。”
“也是,别说小主,奴婢现在每天做完该做的,也无聊得紧,只能做些针线活。”
晴子把他原先穿的那件氅衣搭在旁边的架子上,给他换上雨过天青的氅衣,再戴上配套的龙华:“好了,可以出去了。”
“快走吧,我心都飞出去了。”
原先带的那个宫女也带着一起去,再找个园里的宫女,四人一道取九州清晏好看好玩的地方逛。
而一来九州清晏就忙着批折子,手指指腹都有些微凹陷的宇文鉞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和肩膀,头也不抬地问安宁:“他呢。”
他,哪个他。
安宁一下子就知道宇文鉞在问沈嬛,道:“刚刚有人来报,曌熙小主带着几个伺候的人,到处走走看看去了。”
“几时去的。”
“回皇上,一来就去的,现下天也有些晚,怕是要回粹花殿了。”
批折子批得腰酸背痛的宇文鉞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个曌熙贵人真是一点也不客气,比他还会享受。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动了动肩背,“去粹花殿。”
“是。”
安宁连忙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刚出清晖阁,就听到叽叽咕咕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沈嬛带着四个宫女正往这边走来,几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手里还拿着几支水生的花。
他就像涉水而来的精怪,勾得连吹过的风都是甜的。
宇文鉞眸光深了深,往他那边走去。
沈嬛几个看到了他,连忙蹲身行礼:“臣妾/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沈嬛望着在自己面前那截千岁绿的袍角,眨了眨眼睛,觉得落在身上的目光沉重得很,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突然,沈嬛还因为落在身上的目光有些分神,一只宽大有力的手伸到他面前,他愣了下,把手放到那只手里。
宇文鉞拉着他往清晖阁去,沈嬛怀里还抱着几支水生的花。
他没穿花盆底,比宇文鉞要矮大半个头,但那绝不是他矮,是宇文鉞太高了,寻常妃嫔站在他面前,只到脖子或者肩膀。
但是相比宇文鉞的身板,他又纤细得多,只在臀那儿有肉,十足的肉yu。
他仰头看了看宇文鉞近在咫尺的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皇上,臣妾回去换身衣服吧,湿答答地坐哪儿都不成。”
安宁连忙道:“奴才叫人去粹花殿拿小主的衣服来。”
宇文鉞道:“朕的衣服不够你穿。”
安宁:“!!!”
皇上您在说什么,奴才没听错吧!?
沈嬛也看向他,他的衣服?他的衣服自己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