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沫,我找你,是想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是让你给我钱,我不是要敲诈勒索。”
君沫拳头攥紧,手指骨发出清脆的响声,白皙的皮肤下青筋凸起,咬了咬后槽牙后一字一顿开口。
“视频,删掉!”
孙安翔见君沫听不进去,身体后仰收了手机。
“不可能,我得拿这个找他算账。”
话落,君沫已经攥紧了拳头朝着孙安翔挥去。
包房里本就不宽敞,两人扭打在一起,酒和杯子碎了一地。
没一会儿功夫,酒吧的其他工作人员就围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孙安翔是他们自己人。
见着君沫把孙安翔按在地上打,左手揪着衣领,右手拿着酒杯要朝他脑门砸去。
那群人冲进来就把君沫拉开,而后一群人围了上去。
孙安翔被人扶起,擦了擦额头和嘴角的血。
“放开他。”
酒吧的服务生这才把君沫放开。
“君沫,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想要钱,只是想帮你认清他的为人而已,我不想你被骗。
我知道他多会装,深情、温柔、谦谦君子,可你看看他对我做的事情,你应该能分辨,他其实比我更危险!”
孙安翔说完,右手一挥,那群人便将君沫给搀扶起从酒吧后门扔了出去。
僻静狭窄满是垃圾箱酸臭味的巷子里,君沫就那么瘫在地上,犹如死掉的尸体,连挣扎都懒得再挣扎。
那个万丈深渊,他到底还是落下去了。
眼睛瞪得很大,看着脏兮兮的地面,和不断经过的脚,耳畔人们议论好奇的声音变得渺小。
男人对于欲可以不分对象和性别,这一点君沫以前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所有人都保持应有的距离。
他也不相信盛濡会那么做,对象还是孙安翔。
可视频里的画面他一帧都忘不掉,尤其是低沉温柔的嗓音,像极了他。
那高大的背影也像极了他。
当初孙安翔被关进去的时候他就怀疑过,是不是盛濡设的圈套。
可当时盛濡否认,他便也就相信了。
而如今,孙安翔说的虽不全对,可他确实不会蠢到去别人家里偷盗,且刚要实施就被现场逮住。
太可疑,可疑到君沫一听就觉得这是个刻意设的套!
他想说服自己,却一点办法和证据都没有。
“小伙子,你没事吧?”
也不记得在地上瘫了多久,君沫被拉垃圾箱的环卫工人扶起。
眼神黯淡地点了下头,以示感谢。
而后晃晃悠悠地拎起自己的背包,任由身上的牛仔外套斜斜地搭着。
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他跌跌撞撞得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路撞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