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打野兔吧?”宁仇背着弯弓,有备而来。
栾子钰挑眉,他说怎么突然邀他出城,原来是为了薛煜康,“好啊,石兄,我们先走一步了。”
石阚摆了摆马鞭,生无可恋的目送二人离开后,策马向北跑去,骑兵紧随其后,马蹄撞击地面,恍如地龙翻身一样。
而说要猎兔的两人钻进了一片小树林里,栾子钰骑着的马被宁仇的马勾走,一如栾子钰被宁仇扛起,压在树上。
“你这是猎兔,还是猎我?”栾子钰不敢再撩了,城墙一次,就要了他半条命,这要是在这儿玩一次,估计又要躺三天了。
他真的知道错了,他就不该撩拨宁仇,自那次后,宁仇就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玩闹地点变化多端,书房、桌子、浴桶……他这个老腰,真的跟不上宁仇的速度。
宁仇靠在他的肩上,闷声道:“我不通诗书,只会舞刀弄枪,他们都说咱们不配。只是一个薛煜康,他们便倒戈,要是陛下派了颜旭,岂不是我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栾子钰:“……”又在胡说,那些武将又不是真的瞎,就算看不出他与薛煜康是逢场作戏,难道还看不出宁仇是个醋坛,在他面前说这些,是想被约练武场吧?
不过栾子钰没把话挑开,而是把手放在宁仇的发顶,一边安抚一边道:“何须他们看我们配不配,反正我都是你的,不管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你。”
说着亲了亲宁仇的眉心,“放我下来?”他有时候真的觉得宁仇像一个alpha,占有、霸道,还喜欢趴在自己脖子上闻气味。
宁仇被顺了毛,自然乖巧,只不过还是抱着栾子钰,仿若没断奶的孩子一样,栾子钰没感觉到威胁,就让他抱了,缱绻的依在他的身上。
宁仇把人紧紧抱住,头依对方脖颈,嗅着与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气味,极大满足了他的占有.欲,脚尖转动,和人换了个位置,自己靠在树上,依着粗糙的树皮。
至于兔子,栾子钰光被抱着了,视线范围内全是宁仇靛青.色,金丝掺黑线绣着墨菊的劲装,回来的路上金灿灿的阳光撒在身上,身边就是恋人,还猎什么兔子?
等他们空手而归后,栾子钰一直被人笑着打量,最开始以为是在笑他手无缚鸡之力,后来才知道,这片林子就算是到了真正打猎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猎物,宁仇带他来,为了什么,估计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栾子钰不知道。
六月,大军集结完毕,宁仇不在此次领军队伍中,岳先生褪去了伪装,辞别了荣王,不知去向,栾康铨乘此机会一跃晋升为副将,带了一千骑兵为主力,随军出征。
真正的陈将军则因为贪污军需,早已被荣王的人扣押在一处私宅,薛煜康翻查各年账本发现不对后,与栾子钰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