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栾子钰就让荣王将人放出,另外关了个地方,连同前面那一批贪官污吏,等着秋后。
与此同时,草原内部正因为大汗的位置争成了乌眼鸡,各个部落都有自己支持的人,有的还想脱离鞑靼体系,自立门户,更不要说先时被宁仇救走的‘低贱’羊奴们不知得了谁的帮助,实力突然壮大,在底层牧民中宣扬自由,闹了几回的事。
内斗不休,他们也不会真心实意的坐到一起,荣王抓住机会,靠草原导航--栾康铨,带领五万大军将鞑靼杀了个七零八落。
至此,鞑靼不得不亮出白旗,祈求大宓放他们一马,至于大宓在形式有利他们的情况下会不会同意投降,草原勇士们完全不担心,当初假降了那么多次,大宓人不还是接受了。
荣王膈应的扔了求和信,把腿整个放在了桌子上,“你们怎么看?”
栾康铨冷笑,面上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重新渗出血来,“假降,一定是假降,鞑靼后继有力,还不到求和的地步。”
在他右侧的石阚眼角微抽,要不是昨日同他一起出兵,今日肯定信了这句话,不过石阚也没开口反驳,鞑靼每每假降,骗吃骗喝,然后卷土重来。
石阚虽不在边疆,可作为军功起家的勋贵子弟也知道这些狡诈的人有多可恨,反正假降不假降的,都是主观感觉,就算京城派人来了,也挑不出错。
帐内将士皆互相瞧了瞧,默认了鞑靼狡诈假降的事实,荣王郑重点头,将腿放回地面,“如此,咱们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是!”
鞑靼使臣还等着大宓官员面带微笑来宣布和谈后续,结果就在大军驻地外瞧见他们调动士兵,两人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相视惊恐。
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去牵马,被乱石绊倒,在地上滚了一圈,顾不上刚被划开的伤,连滚带爬的上了马,才跑了两步,马儿站在了原地死活不动,下马探查才发现地上出现了一摊脏污,原是腹泻了。
耳畔的嘈杂声让他们来不及去想此中阴谋,遂弃马,一心往部落方向跑去,丝毫没有注意身后跟着两名绿衣斥候。
石阚并栾康铨带人,跟着斥候留下的记号,一路紧随,赶到之时正巧碰上鞑靼人仓皇逃窜,两人带队将其一举拿下,并不苦追其余已然逃走的,带着俘虏一路返回边城。
这回,鞑靼不和谈也没办法了,自兵戈交战起,大宓仁宣皇帝丢失的城池一一被其收回,草原勇士频频受挫,接连的失败让他们锐气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