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旁的家丁就上前,快速将陆霏霏手里的匕首夺下。
匕首的尖锐之处碰到了陆霏霏的手掌,在她掌心落下一条血痕。
陆霏霏满脸痛苦的哀求:“爹,你为何非要将陆家的命运,绑在我的身上?顾澜喜欢的是男子,你难道想让女儿嫁给她痛苦一辈子吗!”
“啪——!”
陆秉心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陆霏霏的脸上,扇完之后,他的手掌微微颤抖。
他双目赤红的看着陆霏霏,声音冰冷而缓慢:
“这是爹第一次打你,不要逼爹。顾澜是喜欢男子,但是她可以改,定远侯府也不会允许他们未来的世子喜欢男子,只要你能生下她的孩子,就是顾家嫡玄孙,谁也不敢招惹你。”
“是不敢招惹我,还是不敢招惹陆家......”陆霏霏捂着红肿的脸,绝望的流着眼泪。
陆秉心则彻底撕去了平时儒雅温和的伪装,低声吩咐:“将小姐捆起来,等到了时候,直接送上花轿!”
“爹,你好狠的心。”
陆霏霏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心如死灰的跌到地上,任由家丁捆绑。
陆丛云再次忍不住劝说起来:“爹......爹,你不能拿妹妹的幸福做赌注啊。”
她的双手死死地绞着自己衣角,衣摆上,绣着白色的玉兰花。
陆秉心听到陆丛云的话,瞬间额头就暴起青筋。
他看见陆丛云穿着玉兰花衣裙,癫狂怒吼:“闭嘴!你喜欢谢昀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丢尽了我陆家脸面,再为她求情,你就替她嫁给顾澜!”
陆丛云的眼眶一红,低下了头。
那玉兰花绣的很漂亮,可是京城很多人都知道,谢家祖宅,有棵百年玉兰树。
闺房内彻底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许久,陆夫人才战战兢兢的问:“这要捆到什么时候?霏霏的身子不好,要是病倒了怎么办。”
陆秉心咳嗽了一会儿,扬声道:“此事越快越好,后日吉时,我将亲自持太后懿旨,带家丁与府兵护送,将霏霏送到定远侯府。”
“若侯府将咱们拒之门外呢?”
陆秉心面色一僵,不知想到了什么,狠厉的说:“若顾家将我等拒之门外,新妇便三尺白绫,死在定远侯府门口!便是死了,霏霏也是顾家的人。”
“爹,你疯了!你......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