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长姐出去散散心也好,”谢策愣了一下,笑得眉眼弯弯,“今日我就去请示父皇,听闻曲州风水养人,阿策今日看着长姐好似是清减了些,若是即日出发的话,到了曲州就是春暖花开时,我近日骑射略有进步,我还可以给长姐猎些野鸭烤着尝尝。”
他这么说着,好似有些当真动心了般,“既然长姐想去,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请示父皇,长姐既然是有七杀傍身,安危亦有保障,长姐先行回去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就出发。”
谢策拉着谢妧准备出去,却不想在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
谢允现在已然入主东宫,身上的衣物也变为四爪蟒袍,他好似是知晓了谢妧前来宫闺,脸上不见丝毫讶色,也好像正是因为谢妧前来,才前来永延宫。
他长得极为清润,就算是身穿极为张扬的蟒袍,也丝毫不见任何戾气。
他笑着朝谢妧和谢策道:“皇长姐,四弟。”
谢允笑了一下,才接着朝着他们温?道:“贸然前来,有些唐突了皇长姐和四弟,但实在无法,我有托在身,所以才并未提前知会一?前来,还望皇长姐和四弟见谅。”
谢策和谢允两人关系近日拉进了不少,但是谢策现在心下有些郁躁,就只牵了牵唇角道:“三皇兄,近日我和长姐还有要事在身,过些时候再来招待三皇兄吧,还请皇兄迟些时候再来。”
“我今日前来,并非是前来为了四弟,”谢允语调不急不缓,然后他看向谢妧,“而是为了,长姐。”
他手上拿着一块色泽极好的绸布,谢允也没有卖关子,“我有托在身,受人所托将此物转交给皇长姐。”
谢妧心下虽然已经有了些论断,原先想打断谢允说的话,但是最后还是沉默着看着他缓缓打开那块绸布包着的东西。
在白色的绸布之上,上面躺着一副极为精巧的耳坠,其他的地方都算不上是稀奇,但是下面坠着的,是不知道用什么玉石雕刻而成的海棠花。
按照谢妧遍阅珍宝的阅历来看,能看得出来这对耳坠,好似是用梧州的琉璃石所刻而成。
只是大概是匠人手艺不精,虽然能看得出来这海棠雕刻得极为认真,但是在细节的处理之上还是略有不足,谢妧也不免地,想到了景佑陵那时候手指上面,遍布的细小血痕。
谢允温?解释道:“景兄出征前日早朝交由我保管的,他时间紧凑,只能将将雕刻出来这两株海棠,剩下的工序还需匠人前来加制,一直到了昨日才刚刚完工,我原想着今日送到景家,却不想长姐今日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