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寂寥幽深,像是万丈深渊。
可刚才用力抓他胳膊时候,他也没像这样。
冬喜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左侧的吊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肩头滑落了。顾延眸色稍暗,像是才注意到,他隐忍着什么默默伸出手帮她将带子扶回去。
微凉的指腹触碰到皮肉,冬喜起了点儿异样的反应,一颗颗细密的鸡皮疙瘩从身上冒出来了。毕竟那么多年在一起,夜夜厮磨翻云覆雨,顾延动动手指都能叫她浪|叫不停。
可现在不是不要脸发情的时候,冬喜的视线再度回到他手里的铁盒上。
盒子的样式很普通,用途看上去像是从前用来装喜糖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风俗。
至于冬喜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用来装喜糖的,因为盒子上面依稀能分辨出四个金色的写着百年好合的小字,还有糖果sweet的英文名。并且显然盒身原本应该是红色的,因为镀过一层艳红色的漆,但此刻漆料已经磨损大半了。
真是俗气至极又喜庆万分的东西——
多年过去,或许曾经这个铁盒子质感满满又造价较高,是但是现如今这么多年下来,盒子不仅变得旧巴巴不说,摸起来也是粗粝感十足,就连晃动时关节处还有响声。
男人拿着这个杵在她面前,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冬喜对这个物品毫无印象,她再度懵了,抬头不解地问道,“这是做什么?”她不明白。
“你不记得了吗?”见她一脸茫然的模样,顾延微微咬牙,神情也有变。
冬喜努力回忆和盒子相关的画面,然而无果,于是她继续老老实实的回答:“嗯,我不记得的,你给我看这个是要做什么?”
她确实不记得,脑海中没有半点关于这个盒子的印象。
顾延眼神幽微,下颚越发地紧绷,但是他没有同她置气发作。
也是,他究竟在急什么?
和一个意识不清,甚至连记忆都颠三倒四的女人有什么好着急计较的,反正等到了明天,她不承认也没用。
想到这儿,顾延此刻闷笑一声不予置评。不过她既然问了,顾延也没想隐瞒,他话锋一转对她低声说:“你刚才不是问我要去哪里治病吗?”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盒子,“答案就在盒子里。并且那个地方,你最熟悉。”
冬喜:“……”听见后她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最熟悉?她最熟悉的地方难道不是昭山吗?她可是在这儿逗留了十多年啊,还有为什么说答案在盒子里?盒子里是什么?
想不出所以然,冬喜也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你在说什么?治病不是去医院吗?那里是哪里,难道不是这里吗?你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
见她不停瞎猜,茫然懵圈的样子,顾延笑了笑没说话,接着当着她的面将盒子打开。
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之后,冬喜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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