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温馨,多么惬意。
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门被推开。
冬喜正坐在椅子里,盯着正对面被一根根细钢管牢牢钉死的窗户,阳光从钢管的缝隙里倾泻。
因为这声开门的声响,她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看向动静来源。
有人进来,看身量,那明显是...
“你回来了。”冬喜的大脑已经运转不出任何思绪,她本能地冲进来的人微笑。
男人应声顿在原地,喉结上下滚落,这样的画面,不正是如今他做梦都期待的吗?
顾延刚想笑着跑过去将她拥抱进怀里,结果冬喜站起来,放下抱枕,下面她说出口的话令顾延崩溃。
她就站在那儿,笑的明艳天真,似乎还有些歉疚,他说:“小起,我忘了你今天没有晚自习,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洗点草莓。”
说完她就转身去找草莓了。
小起。
顾延愣在原地,他笑不出来了。
“你叫我什么?”他冲过去拼命摇晃她的肩,冲她咆哮:“你他妈叫我什么?”
“小起,别闹了。”冬喜被他弄疼了,皱眉无辜地看着他,“你弄疼我了。”
顾延深呼吸着,望着她一脸无辜的脸,一点点地松开钳制住她的手。
一抬头,满脸绝望。
“冬喜。”他叫,阴惨惨的。
“你他妈少来这出。”
“装什么?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想让我送你去医院?你还想跑?你他妈就给我呆家里,哪都不准去。”
“不然——”
“不然我他妈弄死你。”
冬喜一哆嗦,紧接着抬头茫然道:“我要小起,小起呢?”
又来了。
顾延真的想不通,她每天都在喊的这个人,可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她究竟在喊什么?谁是路小起。
“根本没有什么路小起。”顾延说。
“没有...?”冬喜突然开始深呼吸,紧接着一口咬定:“你胡说!”冬喜怒目,冲顾延凶道,“我答应过小起的,离开一定会告诉他的,你就放我走吧。”冬喜突然就急了。
可是因为找不到冰箱,找不到草莓,而摇晃间冬喜又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说完那些颠倒错乱的话,突然抱住头,痛到眦目。
顾延实在无法和意识不清的她交流。
慌乱间见她头疼不已,顾延又四处去找止疼药。找到药后尽量轻声安抚她,给她喂水喂药,接着冬喜又慢慢地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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