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修长灵巧,眨眼间凌乱的魔方就能被复原。
冬喜见他变戏法似的操作,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
女人的手指头根根白皙,泡在水里,周围是一颗颗硕大鲜红的草莓,小孩举着拼完的魔方,看见了,不动声色地别过眼,喉结上下翻滚。
无人知晓,那股迥绝、求而不得的痛苦。
在盐水里泡了很久,草莓也洗干净了。
小孩望见装好盘的草莓,已经吃了两天了,所剩无多。
“就剩这么几个了,姐姐你吃了吧,我不爱吃这玩意...”
正说着,女人已经将草莓递到了他的嘴边。
小孩:“...”没办法,他没法不吃,女人不论是软是硬,到他这儿都像是圣旨。
紧接着他听话地张开嘴。
草莓根部是女人的手指,他其实真的也很想将女人的手指给顺势含住,啃舐、舔咬。
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的荒唐僭越之心,他火速收敛,还是老老实实地嚼嘴巴里的草莓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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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小孩睡到中午才爬起来。
之后又出去了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回来吃饭。
冬喜从衣服堆里抬起头,刚好看见他离开前的一截裤腿影子,很快就在眼前一闪而过了。
她无言。
稍晚一点些,冬喜叠完衣服,觉得左眼皮一直跳,以为是疲劳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发现冰箱里水果已经空了,于是就想着出去买一些草莓。入春的草莓最是红甜,上回小孩只吃了两个,嘴上说着不爱吃,但是小孩分明比较嗜甜,就连煮面条也必须加白砂糖。
小片区,冬喜提着菜篮子,一路上裹得严严实实。
隐约能听见路边有人结伴调侃不知道是哪家的大老板衣锦还乡了。
开着气派的豪车,还是好几辆,似乎是两队人马。
冬喜沉默着将帽子又遮严实些,加快了点儿回家的步伐。
…(丽
“小起,你看我买了什么回来。”
冬喜提着一篮子个头大而饱满鲜红的草莓,回到家朝屋内喊。
但是喊完,屋里半点儿回应都没有,她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以为是小孩又在戴耳机打游戏许是没听见,于是就没放在心上。
可是一进屋,冬喜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推开门进入找他。
“小起你——”
然而入目的,是一截高大的身影,男人立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