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问。
“你知道吗,我害怕,我总觉得你会突然消失不见,就像是窗边白色的小鸟,在我眼前漂漂亮亮地出现,可是紧接着一下子就坠落不见了。”
他喃喃自语,眉眼间尽然是恍然和不解。
冬喜无从回答他这样突如其来并且不切实际的问题。
小孩他稀里糊涂说了很多,一抬头,还是那张很俊俏的脸。
漆黑的眼珠子,精致的下颚线条,唯一不同的是此刻脸上蕴着一抹茫然之色,那感觉像是她真的会在他眼前消失一样。
冬喜缓缓摇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不过她从没想过会消失,于是轻声回:“不会。”
即便有一天我会走,我也一定会告诉你。
小孩得到了这声保证,喉结翻滚,没再说什么。他盯着面前的女人,她漂漂亮亮,活生生地坐着。
可即便她亲口说了不会突然离开,但是这股担心她会突然消失的感觉依旧强烈,不过就连小孩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如此担心这些。
...
跟在女人身后脚前脚后进了屋,小孩第一件事就是翻找家里暖手的东西。
找到后将东西插上电,他像小狗似的一直蹲在插座边上,等待它预热完毕,最后将暖手宝送到女人怀里。
送完他又突然说:“姐姐,我们晚上吃什么,要出去吃吗?”
冬喜看着他,小孩的笑容极具感染力,看着看着她忽然就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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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因为家里多了两条金鱼,也能时常在女人的脸上看见一些不常见的笑脸。
换鱼饲,换水,游来游去的小鱼总是总是能带来不一样的希望。
小孩见她原本消沉的意志渐渐回升,情不自禁连带着他自己的情绪也松快了很多。
这天小孩回到家见女人在笑,于是快步走到她跟前,“姐姐你在想什么?一直笑。”
说着他半蹲在女人的面前,白色的球鞋,灰色的运动裤,戴帽子的黑色卫衣,小孩模样乖巧,透着讨好。
冬喜坐在竹编的椅子上,膝盖上铺着软毯。惊觉小孩回家,原本笑意满满的脸上陡然又多了几分鲜活感,她说:“我在想以前的朋友。”
闻言,小孩不知道哪儿的小醋缸又险些被撞翻。
“噢—”
这声‘噢’,语气不咸不淡。
“原来是在想别人,不是想我。”
他头低着,说话时语气凉丝丝的,但是又分明在笑,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冬喜见他这几天回得频繁,忽然又想起他开学的事情,“小起,学校...”她刚说出口。
“姐姐今晚吃什么?”
只要一提及学校的事,小孩立马就会岔开话题。
见状,“小起。”冬喜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正经起来。
“干嘛。”小孩依旧啷当恣意。
“你最近是不是又逃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