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起闻言身形微顿,在身侧的手半握成拳。
他最是受不得这种。
“你这几天住在哪儿?不要在外面乱跑,不安全。”女人又嘱咐。
小孩深呼吸了一口,紧接着他回头,语气凉丝丝的,“你管我,你又不是我亲姐。”
说完又像是故意要气她似的又加了一句:
“你只是一个被我捡回来的,不认识的陌生人。”眉眼间尽是挑衅。
小孩这话说的不过大脑,诛心。
“不认识的……”冬喜一愣,来不及说什么,脸上温柔焦急的表情一点点褪去。她突然因为他这句“不认识”,大脑又开始疼痛起来了。
她按住太阳穴,疼痛牵扯五感。
察觉到她不对劲,路小起一愣,匆忙又跑过去,“你怎么了?头又疼了?”
冬喜抱住生疼的脑袋,里面是记忆的重影。
一帧帧,但是她依旧无法突破。
“疼,我好疼……”她被疼痛席卷神经。
家里有布洛芬,路小起咬牙连忙去给她拿。
吃了药,疼痛终于缓解了些,但依旧心理上觉得痛苦。
开春了,气温渐渐回暖,她的记忆也在慢慢复原。
将女人抱回床上,望着她憔悴的眉眼。
路小起抱胸靠在墙边。
“小起…”女人无意识地叫他,一声声。
“嗯。”
“小起…?”
路小起咬牙:“我在。”
他知道女人难受,但她依旧不忘叮嘱他。
“你要是出去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没有回音,似乎只有一声低不可查的轻笑,“你管我?”自己都大难临头,还顾着管别人。
路小起真的觉得女人忒傻。
傻不愣登,傻没边儿了。
“小起。”女人又喃喃地叫他,“我困了。”
她意识不清。
“困就睡。”路小起真的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你照顾好自己,记得吃饭。”事到如今她还在意他是否有乖乖吃饭。
并且女人似乎是认定了他今晚还会走。
路小起喉结上下滚落,没说话。
吃了药,冬喜觉得很困。
很快就睡了过去。
路小起见女人熟睡,他收回了抱胸的手,缓缓走近床边。
女人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乖,才会不说那些伤人的话。他着迷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