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有些失语了。
抬起头,小孩冲她挑眉,那意思是让她接着。
冬喜下意识赶紧接住,然后连连说:“谢,谢谢。”
“不客气。”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已经将卫衣的帽子给解开了,现如今他整张脸暴露在室内昏暗暗的灯光下。
少年递完喷雾,又满不在乎地解释自己的动机:“嗯,毕竟你要是摔死在这儿,大过年的,我会比较困扰。”
冬喜:“....”
小孩说完就去洗澡了,脖子上挂着毛巾,头也不回。
运动裤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挺混挺欠揍。
他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这里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冬喜甚至都听见了流水声。
…
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本应该觉得战战兢兢警惕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冬喜的心里却很平静。
许是少年给人的感觉,他嘴硬心软,虽然说起话来能噎死人,但是做事又挺正经....冬喜胡乱的想。
今晚先借宿一下,等明天再接着去找那家店,只是她有些担心柏画。
正想着,突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一道缝,“女人。”小孩的声音传过来。
冬喜闻言,立马站起来,“什,什么?”
“给我递个东西。”
“递什么?”
那边沉默了片刻,动静皆消,接着传来少年有些沙哑的嗓音:“..搓澡巾。”
/
家里开了空调,很暖和。
少年洗完澡,又开始在房间里旁若无人地走动。
白色的棉衣套在他精瘦的身体上,又欲又野,生猛得不行。
但冬喜看见了眼底也没什么不堪。
毕竟就一小孩儿。
可路小起不这么想,当他洗的香喷喷出现在这个诡异麻烦的女人面前时,没想到女人居然这么淡定,他眼底又染上一点邪性了。
“女人。”他叫,叫完似乎觉得不够,又添了很多前缀。
“麻烦的的女人,姿色平平无奇的女人...”
冬喜手里还攥着那瓶跌打喷雾,闻言嗯了一声。
面对他这般的挑衅,表情和言语上依旧丝毫没什么异常。
见她依旧淡定至此,反而依旧是路小起哑在那里了。
…
一夜囫囵睡到天亮。
隔天早晨睁开眼,路小起陡然发现原本睡在床上的女人不见了,他大脑有片刻的宕机,接着对着门低低骂了声什么,就赶紧出去找。
结果,结果被他撞到女人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的画面。
模样呆呆的,也不知道保持这种呆滞的状态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