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路小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他是觉得着急吗?
冬喜惊觉有人出现,她立马回头。
见她平安无事,还真真实实在自己脸前。
“你出去不知道打声招呼?”少年凶巴巴地质问她,语气有些急躁,并且声音也很大,“可恶的女人。”
“对不起……我刚才又出去找琴行了。”女人看着他,语带歉疚。
路小起的心跳有些迅猛,他按压下去刚才那点激烈的内心争斗:“嗯,那你找到了吗?”你是回来同我告别的吗?
他心里很害怕,结果女人说,“我没有找到。”
路小起一愣,听见她说没找到,心跳这才一点点开始变得缓和。
蠢没谱了,这个女人。
他跑出来太急,只套了一件羽绒衣。
片刻的沉默。
“所以,你这么模样惨兮兮的,是想让我多收留你一些时间?”见她魂不守舍的失落,路小起趁热打铁。
女人看着他,接着轻轻点头。
路小起的心彻底平稳下去了,“好说。”
他呼出一口气。
再抬头,眼底的那股子焦急已经消失无踪了。
二人内心都是不为人知的隐秘。
“进来吗?外面凉。”是小路爷最先打破沉默。
冬喜出去又找了很久,依旧无果,同样她也很担心柏画那里会不会觉得她失踪....
正失神着,少年的脸凑过来了。
冬喜回过神。
“傻了?要发呆进来发呆。”他说,冷风将他的唇吹成淡色。
见他穿的那样少。
冬喜无言,于是赶紧跟少年又回到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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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喜的脑子断断续续正常,有时候很脆弱,大多数时候沉默寡言,不知道这个女人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
隔天,路小起在朝西边五公里外的地方找到了那女人口中的琴行。
这么长的街,只有这家店开着。
透过玻璃门,隐约瞥见了点儿店内的状况,男老板在里面擦玻璃,长得还挺斯文,个儿高高的,是那种成熟稳重的男人类型。
路小起面露不屑,他骑着摩托经过,头盔下的,是他一张狡黠、无谓的脸。
那个女人心心念念的,就是找到这个男人。
但,只要他不想,那个蠢女人就别想能找到。
干脆就和他搭伙过日子得了,她是老天爷送给她的,这个女人看习惯了也没那么不顺眼,放家里养着,也未尝不好。
他如此这般地想着。
最后,他将内心深处的那股不屑还有心机占有欲一并都淹没在轰鸣的摩托发动机引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