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被他牵着出来。
从正门一出来就是条静谧无人的小巷子,傍晚天,小巷环境有些逼仄。
冬喜被顾延牵着,深呼吸间,看着身前男人的背影,这样的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冷风阵阵,黑漆漆的窄路。
周遭树荫斑驳,路灯形同虚设。
冬喜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点点从脑海中漫上来,似乎是那些久远的记忆。
但是每次只要她一深入地想下去,头就会很疼。
这次也不例外,冬喜太阳穴生疼,她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闭眼摇晃头,再睁眼,大脑的疼痛就消失了。
她不再继续往下想了,而是轻咽口水,默默继续跟着男人走。
小巷的路不算长,再往前人渐渐多起来,是一条规模中等的街道。
傍晚时分,卖热汤米饭的店面里正稀稀拉拉坐着几桌,一群寸头社会人在东头碰杯喝酒。
顾延始终回头,确认冬喜站在原地。
因为要付钱,冬喜独自站在柜台前站了一会儿。
突然,有人对着她吹了口哨。
“你看那女人,又大又白,还又细。”
二流子的嘻哈调侃,神情也露骨。
“还有那个男人,真几把怪。”
...
冬喜被流氓盯着,脸上毫无血色。
她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直接吓懵了。
顾延拎着汤饭出来。
当他望见五六个混账对着冬喜指指点点,并且眼神污浊下流时,他一向自诩尚佳的意志和忍耐力岌岌可危。
——
拳头挥下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混混的脑袋是蒙的,牙齿直接被蹦飞了,满嘴血腥味,胳膊也是。
打他的人是真的下了死手。
“我操你妈——”同桌的人先是愣住了,紧接着顿时拍桌。
混乱至极的场面。
冬喜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什么都没做,顾延突然就发起疯。
望着那些二流往死里揍的顾延,是真的不要命。冬喜看着看着,脑神经倏地又断裂好几根。
打架、欺凌。
她忽然一阵剧烈的晕眩。
此刻,顾延并没有站在她身边,有那么一瞬间冬喜是自由的。
她捂着头,缓解一会头痛,接着又哆嗦着朝门外退了半步,那里是出口。
冬喜看向幽深寂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街道,或许这是她逃跑的唯一机会。
但是再回头,看着男人,顾延发疯的模样,以一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