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和蓝色绒毛交相的棉拖,蓝天白云的颜色。
冬喜却死死扣着抽屉,她摇头,自上而下看着男人,笃定地排斥说:“你不会喜欢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喜欢?”
冬喜权衡了很久,似乎觉得很烦,男人那张令她作呕的脸在她面前一直出现,并且她也害怕他今晚会发疯,于是没办法只好给了他一小片。
顾延将洒满芝士粉的脆薯放进嘴里。
冬喜屏住呼吸,顾延嚼了嚼。
“味道不错。”
敷衍完了,冬喜面无表情地说:“哦。”
说完继续将零食包往柜子里塞。
再抬头,只见男人拿着一盘鲜花饼,依然杵在她面前。
冬喜真的不想再看见他,那怕一秒。
内心的忍耐力在极速地垂耗。
冬喜的视线由下往上,一点点穿过装饼的盘子,末了她伸手拿了一块。
顾延以为她要吃,目光流露出些许期待,结果冬喜居然当着他的面径直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里。
“啪。”
一如那时。
她曾经也诚心给顾延送过鲜花饼——
但最后她是在垃圾桶里发现了那一盒动都没有动过的鲜花饼。
盒子上还缠着她精心编织的丝带。
那时的她一动不动立在垃圾桶跟前,像一尊可笑的雕塑。
现如今成雕塑的人,轮到了顾延。
///
又是深冬的一个艳阳天。
总是被关在家里,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大变。
这天冬喜似乎不高兴,心情不好,她恹恹地躺在太妃椅里,一动不动盯着不远处的云,入了迷。就连顾延坐到了她身侧都不知道。
女孩子一截瘦削的肩头,纤长的脖颈,该有肉的地方鼓鼓囊囊,该骨瘦的地方线条精致分明。
此时此刻她没穿内衣,只套了一条蕾丝绣的连衣短裙,十分透,几乎算是没穿。
白的地方特别白,红的地方格外红。
那些私密的地方也只有顾延碰过。
带她入云霄,扯她下地狱,这些事情也只有顾延做得到。
她的脖子还有被啃咬过后的红痕,手腕还有乱动时被顾延按压的淤青。这会儿她情绪不对,且她摔坏了脑子,没有正常人的感知羞耻心。
顾延要帮她盖毯子,冬喜扭过头,盯着顾延的脸看了几看,突然就说:“她们骂我。”
顾延停下帮她穿袜子的动作,抬头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