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脸,在她面前蹲下,“你他妈想要什么你自己说。”
“这些不都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吗?啊?你说话。”顾延的手臂似枷锁禁锢环绕,摇晃间,冬喜依旧一动不动,顾延的下颚有些紧绷。
终于,面对顾延的咄咄逼人,甚至还有动作上的胁迫,冬喜终于有了点儿别的反应,她将视线缓缓从外面的花园里收回。
俯视着身下的男人,她说:“我想要医生哥哥。”
顾延的表情一瞬间凝固。
空气静默了片刻,末了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似是不信:“冬喜,我再给你个机会,你好好说。”
未曾想,冬喜忽然也较真起来,她眼睛一眨不眨:“我就要医生哥哥!”
顾延听了,笑意一点点收敛下去,手也从她的肩头缓缓地松开。
“行啊。”顾延眼底是若无其事,但是他站起身,“我他妈弄死他。”他撸袖子准备走。
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之后,冬喜吓坏了,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从身后抱住他。
“求求你,不要,不要!”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害怕医生哥哥出事,冬喜一整个被恐吓住了。
“我会乖乖听话的,求你了!”
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大脑也是不受控制地开始朝他求饶起来。
顾延被她的胳膊从身后抱住,死死地不放他走。
仅仅是为了别人,为了一个男的,她居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顾延觉得自己的心脏那儿,裂开了一道口子,血就从那儿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止不住。
...
打那天之后,冬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开始关注顾延额动向,甚至开始刻意地去迎合他。
“顾,顾先生,你回来啦?”
顾延推开卧室的门,冬喜正坐在地毯上叠衣服,听见开门声,她扭头叫他。
这一幕熟悉得刻进血液中。
这不就是顾延想要的吗?对他好,对他百依百顺,听话。
然而顾延却笑不出来。
夜里,顾延从身后抱着她睡觉。
冬喜表面上乖顺,可是顾延知道,她睡不着,她的手在颤抖,啃咬着大拇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壁。
顾延越发地搂紧她的腰。
那样的细,那样的脆弱不堪。
一连好多天,顾延沉溺在这虚假的柔情漩涡中,他脱不开身,他不想醒过来。
而冬喜这么做,只是因为顾延的那句‘要去弄死他’。
...
医院说她失忆是因为颅脑受到剧烈撞击,想要恢复得话多带她去熟悉的地方转转,对于恢复记忆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