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他叫,语气不算好,态度也恢复到之前的冷淡恶劣。
顾延说着伸手扯下旁边架子上的毛巾,将她就快磨烂的手腕包裹住。
动作不算温柔,只有强势下的胁迫,但是细看他的手其实也在隐隐颤抖。
顾延毫不费力地就将冬喜的手腕桎梏住,白色的毛巾上轻易就皴擦出几缕触目惊心的血色红痕。
毛巾接触手腕的一瞬间,冬喜抖了抖。
一边包扎顾延一边开始冷冷地评价她的所作所为:“你就算想引起我的注意,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他说。
“知道吗?我是不会心疼的,对于你,我一丁点儿都不会,收起你那无聊的把戏。”
冬喜抖的更厉害了,因为他的语气。
那种高高在上,对待她像蚂蚁像玩具的语气。
包扎完毕,顾延依然不松手,他继续冷冷注视着身下抖得宛若筛子的小妻子,不带感情的质问:“还有,说吧,你这么煞费苦心是看上什么东西了?包?首饰?还是哪里的房子。”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沁寒、让人听上去十分的畏忌。
冬喜闻言,她哆嗦着小心转过头去,看向他的下巴不停起伏的喉结,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看完她又畏惧地别过脸。
他身上好冷,味道好难闻。
“说话!你看上什么了?”顾延见她不说话,用力地将她的手朝自己扯近。
冬喜又是一哆嗦,她茫然失措。
头顶上方的方形小天窗正对着月亮,她刚才正看得入神,冷不丁听见顾延的问话。
她发抖的原因是因为冷,当然也有畏惧的成分。
他问自己煞费苦心看上什么…她没有看上什么,她不过是想睡觉,只是想睡觉而已。
以及他口中所说的那些,冬喜压根就从未肖想过。
只是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在没有他顾延的地方,这很难吗?
一个多么简单的愿望啊,只可惜她压根就做不到。
卧室里充斥着他的味道,床似牢笼。
冬喜不喜欢呆在那儿。
并且她觉得身体很疼,头,肚子,腿,哪儿哪儿都疼。
消除疼痛的另一个办法就是制造别的疼痛,她二楼满屋子地乱跑,偶然发现在这个小房间里有一间小浴室,而浴室的角落里有粗粝的横截面。
她本想试试,没成想磨上瘾了。
磨的时候其实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有快感。
并且难道她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值得这样地挖苦她。
顾延问完话,冬喜又朝角落里缩了缩,手腕是他们之间唯一连结接触的东西,只是因为她挣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