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依旧不停地往后缩,缩……
“你,你别再退了,我不再往前就是了。”
顾延的表情不算好看,良久,他像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别怕。”
冬喜却依然惊恐地注视着他,缓缓摇头。
“你走——”她突然说。
你走。
顾延看着她,忽然就笑了。
“你让谁走?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你。”冬喜作势还要推开他,但是无异于小猫在挠痒痒。
“冬喜,你现在长能耐了。以前哭着吵着不让我走,现在?欲擒故纵也好歹有个度。”
冬喜依然说,“你走。”
“我不会走。”顾延咬牙。
对峙间,冬喜看着他,突然就哭了。
...
那一夜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冬喜赶他走不成,就想自己走,可是她前脚刚下地,就被大力扯回原地。
“走,走开!”冬喜大哭,绝望地要推他。
可力量的悬殊,顾延轻易就将她压在身下,神情冰冷地对她说:“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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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只要不在家,冬喜就一切正常,该吃吃该喝喝,听佣人们聊天说笑,甚至有时候听见有趣的事她也会脸红着插话,插完话继续害羞地听她们讲。
顾延坐在办公室里,听着电话中家里管家的汇报。越听,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果然,就知道都是她的小把戏。哪有什么让他走,要闹着离开他,都是假的都是装的。平时不也过的好好的?也没见她做噩梦,哪儿哪儿疼啊。
于是顾延就又时不时朝家里赶了。
这样一来,痛苦的就又是冬喜了,反反复复被他弄得神经衰弱。
…
因为恐惧和顾延接触,冬喜整宿都关注门口的动静。
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受惊。
后续她又试着去锁门、用各种东西堵住门,可是顾延面对这种微不足道的防御,轻易就能瓦解殆尽。
顾延一条腿已经跨进来了,冬喜来不及躲闪。
她神情慌张,顿时丢掉从书柜里一摞一摞抱过来用来堵住门的书,撒腿就跑。
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于是她就钻进衣柜里,缩在衣柜角落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