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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见暗,就连成嫣都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府,可冬喜似乎没有要走的迹象。
靳旸结束和朋友的寒暄,也跑到了她那儿。
“这么晚了还不回?”靳旸问,经年不折损少年意,他的语气依旧温柔。
“不,不想回...”冬喜视线躲闪。
靳旸微微一愣,耐心询问她怎么了。
“家里没人,回去也是发呆。”有什么东西从冬喜的眼底一闪而过。
“发呆?小喜我记得你从前有很多兴趣爱好。”靳旸有些意外。
但大概是看出来她的难堪,靳旸点到为止,也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我有空,说吧,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他一笑,周围的灯都失了色。
冬喜愣愣看着那张近在咫尺但是又遥不可及的脸,恍惚间忘记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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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家夜场。
“你倒是渣的明明白白,家里那位不跟你急?”
徐阳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徐大少是个富三代,整个昭山无人不知他浪荡的名号。
纸醉金迷的夜场,包厢里的音乐震耳欲聋。
这句话不知道哪个细节出了问题,忽然就刺痛到了孤身坐在一旁的顾某人的心。
“她不跟我急。”顾延翘着腿,一本正经地回。
大约是顾大少的模样过于较真,“噗???”徐阳一口酒差点儿喷出来。
“那你可得好好查查,防着点儿,指不准明面上跟你三从四德,背地里给你整几个小男宠。”徐阳哈哈大笑。
顾延的眉已经深深皱起来了,但是姿态依旧稳若泰山:“不会。”
话中的底气虽不减,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这是在给自己挽尊呢。
“顾总就这么有自信啊?”徐阳还想再说什么,可顾延不给他机会,冷脸直接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包厢的小姐们望着香饽饽离去,都纷纷咬牙切齿。
“你们这一个个酒囊饭袋二百五,草包脑袋,胸比脑大,人家那是你能攀上的?”
有个性子倔的小姐想顶嘴,但见徐阳手中顾延的名片后猛地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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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两点钟,夫妻俩同时回到家,并且在家门口撞到,女方宿醉的戏码,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喝了多少?”顾延望着夜风中宿醉的小妻子,单手拦住冬喜的腰,将她扯进怀里。
“一,一杯。”
大概是冷风吹得泥泞脑海清醒了几分,冬喜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也认出了面前的人是顾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