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清摇头,扑过去抱住商鸣谦,半响也不说话,随后放开,说:“我们回家吧。”
商鸣谦弯了弯唇角,似乎很喜欢“回家”两个字,点点头,说,“好。”
江浮清用钥匙打开他的锁链,一边问:“你怎么被关在这里的?”
商鸣谦见江浮清如此,也不好再隐瞒他,只好说:“我每次负伤昏迷,都会失忆。”
江浮清猜到如此,此刻听他自己说出来,倒也有几分宽慰。
商鸣谦接着说:“而且可能会变得很奇怪。”
江浮清只是听着,不时地点头。
商鸣谦又说:“所以我就早早在此处预备了阵法,带上了镣铐,这样就不会在失控地时候伤人了。”
原来竟是他自己给自己铐上的?!
江浮清觉得这个白色人格简直仁善到了极点,为了防止自己伤及无辜,竟然不惜用这种方式来禁锢自己。把所有的责难都扛到自己身上不算,还如此思虑周全,全然没有想到自己若是失去意识,法力被封印,又会陷入怎样的危险之中。
第四十章煤炭,我们走
他孤身除蛊雕,置之生死于度外,那商岳山却百般阻挠,不予营救。他真是替商鸣谦感到不值。总是勉强自己,却不愿意伤害别人分毫。江浮清在心中呐喊: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分裂出了红色人格?!
镣铐解除,商鸣谦也有如释重负之感,赶紧给自己和江浮清弄了一个清洁咒,洗去了近日以来的污秽。
商鸣谦微笑,伸手握住江浮清的手,说:“走罢。”说罢他吹了一个口哨,一头漆黑的豹子踏风而来,江浮清眼熟,说:“煤炭真聪明,怎么哪儿都能找来呀。”
他也弄清楚了,这灵兽就叫煤炭,只是因为黑不溜秋,跟个煤炭一样,才被商鸣谦取了这么个名字。
“煤炭?”商鸣谦有些奇怪。
“它不叫煤炭?”江浮清怀疑地问。
商鸣谦一笑,摇头,说:“它叫玄雾。”
江浮清这才想起来,“煤炭”这个名字似乎是红色人格的叫法。料想正经如白色商鸣谦,是不会起出这样古怪的名字的。
正要上去,却见林中一花开得艳丽,分为六瓣,是紫色。商鸣谦看他盯着瞧,料定他是喜欢,于是便走过去,将这花直接给挖了出来,收进了空间里,准备移载到院子里去。江浮清还以为他会折一朵下来,没成想这般豪横,不由得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两个人坐着玄雾回到了商府,堪堪在门口停住了,商鸣谦先下来,随后将江浮清从玄雾背上打横抱了下来。江浮清双脚落地,才从高空的冷风中回过神来,脸颊都被吹得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