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商鸣谦回来,守卫立即行礼,才进了屋子,却看到几个弟子匆匆出来,正与二人撞上。
“商枝,你匆匆忙忙干什么去?”商鸣谦问。
商家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商枝虽也姓商,但却算旁支了,最近几年才在商家不器阁修行。但是却和商鸣谦关系不错,也谈得来。
“家主,你可回来了。有没有受伤?”商枝焦急问。本也知道那商岳山心眼不好,连出了蛊雕那么大的事也不进行救援,商枝已来找了多次,此次负气而出,准备自行组织人手搜索。
“我无碍,不必担心。”商鸣谦微笑道。
商枝见他旁边还有一个人,问:“这位是?”
“内子。”商鸣谦说。
商枝端详江浮清,发觉江浮清着实生得貌美,连向来不近美色的商鸣谦也拜倒在他的青衣之下。
“原来是夫人,幸会。在下不器阁弟子,商枝。”商枝抱拳行礼。
江浮清也学着他的样子行了礼。
“家主与夫人为何一道回来?蛊雕可是解决了?”商枝问。
商鸣谦点头,又说:“他放心不下,因此来寻我。”江浮清在路上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个七七八八,只是略去了找白初霁的那一段,还省去了红色人格出现的那一段。
商枝大为震惊,说:“夫人全无半点修为,却以身犯险,可见情深义重,商枝倍感动容。”
江浮清摆手,“不足挂齿。”
商枝本以为他是个花瓶架子,没想到还有如此孤绝之勇,一时对他也生了几分好感。江浮清也对他有些好感。这个商枝也是年纪轻轻,看上去有些清秀,但料想不能以他的外貌评断他的年龄。
又闲聊几句,商枝见商鸣谦安然无恙,也不再过多询问,提着剑就回不器阁去了,背影倒是潇洒卓然。
两个人直到走到了院子中央,商岳山才姗姗来迟,对着商鸣谦抱拳,道:“看到家主安然无恙,属下也就放心了。”
江浮清本就是不通人情世故,直来直去,奇怪道:“此前也没瞧出你不放心呀。”
商岳山没成想江浮清出外转了一圈回来,竟然也学会和自己抬杠了,本想给江浮清一个苦头,但是现在商鸣谦也在场,又对江浮清宝贝得很,便只好压下怒气,不便发作,只几分余怒从凉凉的话语中显露出来,“夫人又不是属下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属下不忧心呢?如此一言,险些使家主与属下生出嫌隙。”
江浮清只与他说话,就心生厌烦,也不再多说。
商鸣谦只是对他微一点头,随后便带着江浮清离开了。江浮清在外头风餐露宿了好几天,回到卧室便洗了个大澡,虽然有清洁咒,但还是泡在水里舒坦。商鸣谦也同样回了房间,除去衣物入浴,发觉自己的手腕上又多了一排牙印,那牙印非常淡,已经快要愈合了。此前一直同江浮清在一起,难不成是江浮清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