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会儿后,僧子寒星面霎时嗤笑,大步向前掐住佳人的下巴,狠心言:“勿在我眼前惺惺作态,我瞧着恶心。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你的生死与我再无任何关系。”
男子撂下话便掏出白帕擦拭,方才触碰到女子的手。继而他眼里尽是嘲笑的,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徒留谢卿姒跌跌撞撞的在身后追赶,甚至在她咳血摔倒之际,他亦是再未回头一次。
谢卿姒在梦魇里濒临死亡之时,终于挣脱束缚从中苏醒。她的青丝早已无一钗饰挽着,垂落于腰间、锁骨处,堪堪遮住交领处的肤白如雪,形状可观。
但佳人却毫无心思顾及此些,她薄透的衣裳在香汗的浸湿之下若隐若现。她一手捂住胸口,心绪惶恐得忐忑不安。
待空竺在外间听到谢卿姒从睡梦中惊醒时,立马大步上前掀开轻纱幔帐,一眼便瞧见活色生香的画面。
平日待人疏离,生冷的人,此时此刻不知是因心中邪魔未得到压制的缘故,亦或是此景终归是他内心的欲望,眼里竟闪现一丝贪恋。
但空竺与常人不同,仅仅在刹那间便掩饰住外露的情绪。他方转身欲开口令谢卿姒穿着妥当,未料到床榻上的佳人未着绣鞋,玉足踏着冰凉的地面便向他奔来。
圆月照入屋内,只见里头僧子正怀抱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而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袍,低声抽噎。
空竺听她哭得泣不成声,冷如寒潭的眼闪现丝丝忧虑。但僧子思及虚空方才下令回宗寺,他便无法再如以往一般回手拥住谢卿姒宽慰。
于是他轻推开仍在哭啼的人,指尖冰凉附在靡靡海棠面上,为她拭去白珠泪,冷言:“何人招惹你哭得如此伤心,向单?但他早已身消道殒,亦或是月娅?”
谢卿姒从梦魇中惊醒后,在空竺的怀里哭闹未到一会儿便已经缓神。她脑袋虽仍混沌些,但僧子今儿状态可与往常不同。
佳人敏锐的察觉后,纤纤细手便握住空竺,微微歪头低声细语:“表哥,我以为,我今儿定丧命于向单之手,心生恐惧便被梦魇缠身。”
“哦,是吗?但我方才听到,你在梦中一昧的与人致歉。并且苦苦哀求,令他留步。”空竺音带嘶哑,似随口一问此事,但其人神色阴晦的一手轻勾?遮挡她眉眼的青丝。
此番动作徒然令谢卿姒身姿颤栗,眼神躲闪的未敢抬头,生怕被空竺得知,她诓骗他。佳人的手情不自禁的揪着衣裳,唇瓣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