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宴音扁了扁嘴,竟然哭了出来,嗓子半点不压抑,差点把姜负雪喊聋了半边耳朵。
将她按靠在胸口,姜负雪半点没有反思,只是一下下抚着她的背问:“不哭不哭了,掖泉芙蓉园你可想去?”
他将请柬拿至近前,被宴音一把拍开:“不去!”
“当真不去?江家小姐应是也会去的,夫人尽可去找她同游。”姜负雪诱道。
宴音抽噎着问:“你又让我出门了?”
“刚才是我错了,夫人想去尽可以去,只需让我知道就好。”他笑着说道。
便让她亲眼去见见霍南疏与永瑜县主相看的场景,也该趁早绝了对那人的心思。
然而宴音想的是别的事,等到了芙蓉园那边,人多眼杂的,设法传信给阿声问一下江南那边的进展,姜府这个地方,她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请柬又递到了她的面前,宴音吸着鼻子扯了过来,这事说定了,可臀上的辣意还分明,她抹着眼泪起身走出门去。
又被姜负雪拉着手:“这样走出去怎么像样子?”
“谁看我挖了谁的眼!”离了姜负雪,宴音又硬气起来了,此时一眼都不想看到他,抽出手将泪抹干净,发丝拢好,走姿有些奇怪地朝门外走去。
还没开门就听得敲门声响起:“大人,出事了。”是府内管事的声音。
姜负雪皱眉,挥手让宴音往屏风后去,才说道:“进来吧。”
在屏风后坐定,宴音的屁股还有些一样,远远又瞪了姜负雪一眼。
管事的走进来,跪地道:“主子,库房少了些金银。”
“什么时候少的?”姜负雪问起话来十分有条理。
“其实……其实一直都零零碎碎地丢过东西,但齐嬷嬷说没什么事,也就没说,三日前清点过一次库房,当时还好,就是这两日一下遗失了许多。”
管事的说完,脸几乎要贴在地毯上。
齐嬷嬷?这名字一下引起了宴音的注意,她侧耳认真听着。
“这两日有什么人进过库房?”
“只寥寥几人,但他们都不曾出过门,住处也没搜到那些金银,倒是……”
“倒是什么?”
姜负雪目色一身,看着跪地的管事,余光带到了那认真听着的人。
“倒是齐嬷嬷被遣出府那日大包小包未曾查验,且去过库房,也是她吩咐我们不要告诉主子……”
她是姜家的老人,打小养大了主子,恩情不同旁人。
那些散碎的东西遗失了,她说不用上报,众人听了,左右又与自己无关,谁也不会去讨了主子的晦气。
只是这次遗失的数目实在是明显,遮掩不过去了,这才急急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