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指轻触:“怎么伤的?”
宴音忍不住缩了一下:“自己拿簪子弄的……”
“为何?”
“逼……阿声守城。”她宴音闭上了眼。
若是她当时就走,是不是现在就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了。
“你倒是个心软的。”
这才让他能处理完梁意的事及时赶过来。
姜负雪轻吻那处伤口。
宴音强自镇定,忍住推开他的冲动。
可这顺从只会让姜负雪更快地像撕开伪装,将这能左右他情绪的娇儿揉碎在掌中。
借着烛火看到了他的意动,宴音想站起来,却被他按住,只能僵一动不敢动,也不说话。
哼,这般乖顺,是做着让他麻痹大意再逃跑的美梦吧。
姜负雪虽一眼看穿,却不打算戳穿她,轻抬她的下巴,直白问道:“娇娇儿,知道夫君想要什么吗?”
他的声音像午后的暖云,着意要温柔下来的时候,谁也躲不了。
可就算他声音再温柔,宴音也不敢辩驳说你不是我夫君,只能装傻:“不知道。”
“跑几回了?”
她默默举了三个手指,姜负雪将那三根白嫩的指抓住,作势要咬断它们,吓得宴音忍不住叫了一声。
后来才发觉这是吓她的,她想打人,但这是姜负雪,她不敢,只能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姜负雪比她俯得更低,两个人笼在宴音的阴影了,在这薄暗里对视。
宴音逃不开,只能看着他的眼睛,里头幽暗地可怕,那幽暗渐渐靠近,似要将她吞没。
最初只是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然后是唇瓣轻触。
姜负雪在轻轻啃噬她的唇瓣。
宴音不敢推开他,她好像养成了猎物的直觉,这人只怕是等她忍不住将他推开。
放在姜负雪肩上的手攥紧又松开,丝绸的凉意浸到了心里。
软软暖暖的吻,好像能消解他冰寒的气势,姜负雪圈紧了她的腰,吻得忘情,那低头的鹌鹑被吻到变作仰头承受的模样。
“乖儿,张嘴……”
宴音听见这句,绷紧了全身的皮,耳廓发烫,那朵热云好像塞到了她的脑子里,她在听话和不听话间犹豫不决。
姜负雪抱着她,自然能感觉得到,端看着她能妥协到什么地步。
最终,她还是颤巍巍地张了嘴,就着烛火,能看到里边紧张伫立的丁香小舌。
凤目里终于酝了笑意,他忽地将人松开,躺到靠枕上,姿态风流,似五陵少年的放浪。
温度的远离反而让宴音松了口气,她还没呼出一口气,又听到那公子说:“过来。”
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