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河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吗?确定不继续写吗?”
他声音不重,可是在场诸人均觉脊背上窜上一股凉意。
怀想身子瑟瑟发抖,一时站不起来。
他跪着重新拿起毛笔,一笔一划终于写出了红袖二字。
写完最后一笔,他似失了全部的力气,趴伏在地,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侍卫将纸与木簪同时呈给姬星河,姬星河淡淡一扫,突然一怔,目光死死地盯着纸上的字,像是要将纸盯出两个大洞一般。
容宛月不错眼珠地瞧着他,猜测他是否看出什么。
半晌,姬星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怀想面前,提起他的衣领。
怀想并不瘦弱,姬星河却看起来略显单薄,可此时他轻易就将怀想拎起来。
容宛月的脑海不合时宜地冒出个念头:姬星河现在体质不错,随随便便都能拎起人了。
她看见姬星河急切地问道:“这字,你的字是谁教你的?”
容宛月纳闷地看着王喜手中的字,这两个字特别扭曲,难道有什么特别的。
怀想被衣领勒住脖子,又不敢反抗,艰难地道:“皇上,这字是奴才仿写罗,罗宣的。”
“砰”怀想重重地倒在地上,姬星河神情恍惚,脸上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欢喜,最后统统变成沉静,万般情绪沉寂在眼底。
他道:“你在哪里仿写的罗宣的字?”
“是,奴才以前,咳咳,让罗宣帮奴才写过家书,后来那封信写了一半,罗宣就没了,信奴才自己留着,慢慢问问别人知道上面都是些什么字。因为罗宣的字好看,所以奴才便仿写罗宣的字。”
是她的字?
容宛月又仔细瞧了瞧白纸上面的红袖二字,她看了半天也只看出红字最后一点有些许她字迹的影子。
可刚刚姬星河只看了一眼就认出她的字,而且反应还这么大。
容宛月不觉更加警惕,小反派这也太难搞,她以后千万不能写字。
姬星河重新恢复成冷淡的模样,他让侍卫去怀想的住处翻找罗宣的信件。
然后再看到簪子上的红袖二字,他道:“不用再审了,这两个字同出一人,来人带走他们两人。”
怀想跟红袖立刻喊冤,姬星河面无表情地握住木簪生生掰断扔在地上。
容宛月知道这事无法善了,她看着怀想与红袖被拉走,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