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前方一片响动,几个人从树丛中钻了出来。
竟然是符渊、边涯、南沉,还有安稚自己。
长相和穿的衣服也全都一模一样,看不出分别。
安稚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第一次这样看到活脱脱的另一个自己站在面前,满脑子都是:“原来我看起来长这样?”
虽然平时也照镜子,但是感觉完全不一样。
符渊在旁边低头对安稚说:“这是镜阵,里面有另一个自己,有点难对付。”
安稚嗯了一声,还在上下打量那个安稚,心中觉得自己看上去还不错,口中却说:“浮空岛上的阳光太好,我最近好像晒得有点黑啊。”
对面的安稚也瞧了瞧这边,感慨,“我觉得我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对吧?”
没见过这么自卖自夸的,大家一起默了默。
符渊往前几步,“我先来吧。”
对面那个符渊也看了这边一眼,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等着,我先来。”
安稚回过神来,心想:什么意思?要打架吗?
只听对面的安稚问那个符渊,“什么意思?你要过去和那个你打架?”
虽然这边的安稚没有问,符渊还是回过头对她笑了笑,好像这问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他说:“要过镜阵,就得自己打败自己。”
对面的符渊也跟那个安稚解释了一句类似的话。
安稚忽然不安了。
符渊和镜阵中的符渊长得一模一样,真打起来了,怎么能分得清谁是谁?又怎么会知道最后到底谁打赢了?
就像悟空和六耳猕猴,最后留下的是谁,变成了千古疑案。
安稚只在脑中想了想,对面的安稚却直接说了出来。
她说:“可是你们两个长得一样,弄混了怎么办?”
安稚发现,对面的安稚和她的思路一样,但是比她直接得太多了,有话就会立刻说出来。
那个符渊回过身,忽然握住那个安稚的手,用另一只手揽住那个安稚的腰,在大家面前,就把她拉进怀里抱住,温柔地低声问:“镜阵总是要过的,那你说怎么办?”
镜中的符渊完全是行动派的,动作直白到让安稚目瞪口呆。
恩爱都被他俩秀完了。
他们这么旁若无人地公然抱来抱去,让安稚有点尴尬。不过仔细看看他们,安稚已经意识到分辨两个符渊的方法了。
镜中人看起来虽然长得一样,多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不同——
他们和原身是镜像对称的。
符渊的脸很完美,左右反过来也看不出区别,但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和安稚他们一样,是右衽,左前襟在上,掩着右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