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这句才是重点,她不想让谢幸安在身负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再张弓搭箭。
谢幸安却正好亦有话要说。
他自打习武之后,早不是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身子恢复得也可以,此番带何矜上山,除了捉松鼠,还顺便在车里藏了弓箭、准备给她打猎烤肉吃,美其名曰:重温婚前的美好回忆。
咳,如果让何矜知道了也能赞同一句,那算美好的话。
谁能想到变故陡生,在这破地方竟还有人跟踪监视他。而他好不容易立起来的那文文弱弱、只能以身为颖国公挡剑的书生人设,绝不可崩掉。
谢幸安今日最恨死探子,耽误他跟娘子回忆温情。
不过倒没有关系,他亦有别的方式,可以继续。
“嘶,吼……”谢幸安装作疼得捂住胸口,侧着贴在何矜的肩上,眉头紧蹙,声线明显在细细地抖,“娘子,为夫的伤口好痛,这次怕是不中用了,没法为你打到猎物享用,你别怪为夫,好不好嘛?”
镇北侯:“……”
树上在暗中观察的两波黑衣人、身子齐齐猛地一颤。
他们做错了什么?风儿又做错了什么?居然传送过来个大男人恬不知耻的撒娇声。
汝娘也,这让他们回去跟主子怎么学?
云棠:呕。
这真的是恶心他妈夸自己的儿子,好恶心。
他好像是有那什么大病吧?一处伤养来养去、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俩月还这样?就算是挖了心、再填上也该长好了吧?
既都自己承认不中用了,还要什么娘子?别站着茅坑……呸,小阿矜啊,怎么可能是茅坑呢?
何矜只想拧谢幸安的大腿,告诉他光天化日的少演戏装矫情,但围观的人过多,她也担心他是真的扯到伤处,只能抽搐着嘴角,温和一笑:“怎会呢?我都懂,当然是夫君的身子最重要,打猎的事,不着急的。”
云棠抚了抚胸口,忍住想哕的冲动,在镇北侯面前终究收敛了点,踱过去拱手道:“在下的箭术还不错,小……谢夫人想吃野鸡野兔什么的话,愿为效劳的。”
“不必了,我不饿。”
“不必了,我夫人只喜欢吃我烤的。”